次乞塔人的攻城,令他們失了士氣便可安然無恙,陛下如今只需派人護送太醫院一眾人等前去為鎮國公診治即可,只要鎮國公甦醒,後面的一切難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秦若瀾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朕也是這麼想的!”
可隨即又蛾眉微蹙,輕啟檀口:“可這賬簿是什麼意思呢?一本賬簿而已,可若是沒有深意,朕不信有人會將這賬簿與密信一併帶在身上!”
“去,傳太醫院的魏正鴻前來天祿閣,先將這孩子喚醒,朕有事要問他!”
“喏!”
……
隨著一枚枚銀針拔出,狗娃哼唧兩聲,緩緩睜開雙眼,朦朧中看到了一群人圍著自己,其中有個人很熟悉,好像是……是……
突然狗娃猛地坐起,口中大喊著:“我和你拼了!”
可他長途奔襲,本就滴水未進,全憑一股意志堅持到入了涼國公府直至暈倒,如今又剛甦醒,身子如何禁得住他這般折騰,所以自然又軟倒在床榻上。
只是一雙瞳孔蘊含仇恨與憤怒,死死盯著陶牧。
“這孩子倒是有趣!”王承瑞輕笑著。
“你欺負他了?”秦若瀾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看著陶牧。
陶牧神色尷尬道:“當時事急從權,屬下也是沒辦法,先前也和陛下彙報了!”
秦若瀾點了點頭,坐在榻前柔聲道:“小傢伙,莫要怕,這裡是皇宮!”
或許是因為秦若瀾太過端莊大氣,讓狗娃一時間不知所措,只是身子朝床榻裡面縮了縮,保持著深深的戒備!
“聽說你要見涼國公?”
狗娃點了點頭!
秦若瀾笑道:“為什麼非得是他?”
狗娃猶豫片刻,盯著秦若瀾絕美的臉龐很久,看不出一絲壞人的模樣,這才小聲道:“劉叔說了,沒見到涼國公之前,死也得護著……”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他在身上使勁摸索,隨即盯著幾人顫抖道:“我懷中的東西呢!”
秦若瀾將東西遞了過去,狗娃一把接過,仔細地看了看,別的不認識,但賬簿他熟,可當看到信封被拆時,眼底閃過一絲兇意。
陶牧見狀知道這孩子起了殺心,連忙對著狗娃冷聲道:“莫要放肆,眼前之人乃是大商女帝陛下!”
狗娃一愣,眼底兇芒瞬間消散,連忙跪倒在床榻上對著秦若瀾不停磕頭道:“草民狗娃見過陛下,見過陛下!”
作為平民,他或許不知道什麼品階的官職,但他明白,皇帝便是整個大商最至高無上之人。
秦若瀾莞爾一笑,將他扶起。
“你叫狗娃?沒名字嗎?”
狗娃搖了搖頭:“我是被劉叔撿回來的!就起了這麼個名字!”
“為何?”
秦若瀾聞言微微錯愕,哪有人給自家孩子起這麼個諢名?
狗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我是在戰場上撿回來的,劉叔說戰場上撿來的孩子都命中帶煞,閻王爺不許煞星臨世,所以便取了這麼個名字,說是活賤名好養活!閻王爺就不收了!”
陶牧適時插嘴道:“民間卻是有此等習俗,為孩子取一些賤名,讓他們不至於夭折!”
秦若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聽說你爹是殺乞塔人的大英雄?”
狗娃微微愣神,隨即落寞道:“我沒見過我爹,我自打記事開始就跟著劉叔在義縣的驛所裡生活!還是劉叔臨終時告訴我的,說我爹是殺乞塔人的大英雄,我是錦州邊軍的種!所以我得找到涼國公將東西交給他!”
秦若瀾聽著有些揪心,語氣軟和道:“你能告訴朕,這本賬簿到底是有什麼用嗎?為什麼你口中的劉叔會讓你將這賬簿連同密信一併交給涼國公!”
狗娃神色猶豫,他這會兒還是有些懷疑。
王承瑞自然是看出來狗娃的擔憂,心知若是不打消他的疑慮,必不會口吐實言。
索性對著秦若瀾耳語幾句,後者微微頷首。
輕笑著對狗娃道:“跟我來吧,朕帶你去崇明殿!”
當來到崇明殿時,看著氣勢磅礴的大殿,以及上座金燦燦的龍椅,狗娃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當即跪倒在地哭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女帝陛下,您可要替劉叔報仇啊!求您了陛下,狗娃給您磕頭了!磕頭了!”
秦若瀾見他如此悲慼,連忙上前攙扶起他,寒聲道:“放心吧,你的劉叔不會白死,朕定要揪出這幕後之人,讓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