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陳行大笑道:“沒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南方自古多出飽學之士,北方則多出勇武之人!你憑什麼覺著你在衡水郡這個地方都沒有參與秋試的資格,在南道郡就有了?難不成南道郡落魄到連秋試的名額都湊不齊嗎?”
不理會烏桓闕的呆滯,陳行繼續道:“論學識你不及南方學子的千分之一,就你這種一桶水不滿,半桶水晃盪的學識,當真以為你在南道郡能夠出頭?”
烏桓闕眼底閃過一抹倔強之色:“若真如小公爺所言,那為何讓我於南道郡參與秋試,我烏家在衡水郡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若在衡水郡參加秋試,豈不是更容易嗎?”
“呵呵!”
陳行指了指烏桓闕的腦袋,輕蔑道:“所以說這人啊,就是喜歡自作聰明,越想著撇清關係,就越容易出昏招,亦或者說,你家那位和某些人達成了協議根本不會擔心此事暴露出來,江南多俊傑,自然南方出來的才子在封賞職位上要比北方的才子更好些,若以你衡水郡舉人的身份參加春闈,即便是中了,撐死不過是個外放的縣令、主簿一流,可若是南方,再差也能在京都混個從六品的修撰,若是成績再好些,便是直接封賞你個正六品的侍讀也不是不可能!”
話鋒一轉,陳行略微皺眉:“不過我更傾向於是你家那位前任禮部左侍郎是與某些人達成了一些鮮為人知的共識!才讓你有了去南道郡參加秋試的機會!”
各州郡縣每年都會推舉一些秀才參加當年秋試,可讀書之人雖少,但涉及整個大商何其多也?故而名額有限,但凡事總有例外,便如這位烏桓闕烏公子一般,衡水郡的名額滿了,他雖為秀才,可在這衡水郡卻排不上名號,所以推舉參加舉人考試便沒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只得使些銀子,更換籍貫,佔用其他郡縣名額,若是其他郡縣並無出類拔萃之人也就罷了,橫豎多出的名額給誰用都是用,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可倘若是佔用了本該屬於別人的名額,那便是斷了他人的青雲路!
這種事情雖不合法,卻也屢見不鮮!
奈何昏招之所以是昏招,便在於自作聰明!
自古江南多才子,一個南道郡如何湊不出滿名額?
況且以他烏家的能力若說在冀州其他地方幫他烏桓闕佔用一個名額倒也說得通,也確實辦得到,可偏偏卻是南道郡,這其中若說是沒有貓膩,恐怕傻子都不信!
“所以烏公子,為了你好,也為了我能省點事兒,我給你的建議是將你所知道的盡數說出來,要知道坦白從嚴,抗拒從寬啊!”
陳行面帶微笑說出這句話,可這笑容總顯得有那麼一絲絲陰險的意味在其中!
“我什麼也不知道,陳小公爺莫要信口開口往我烏家身上潑髒水,我祖父為官清廉,從不結黨營私,一生更是為大商鞠躬盡瘁鉥肝劌腎,便是告老還鄉也不過是從京都輕裝簡從的回到了這衡水郡!如何會是你口中與人達成協議一說?”
“行了,就你這樣也不過是你家大人手中的玩具罷了,去,讓僕人喊你家大人來與我對線!”
說完這話,陳行便不再理會烏桓闕,扭頭朝著太師椅走去,屁股落座的同時,也開口道:“烏公子,陳某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你還死挺著,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酷刑不是你這等細皮嫩肉的世家公子哥能夠扛得下來的!”
烏桓闕神色數變,最終咬了咬牙,對著身旁的一名心腹耳語了幾句,後者點了點頭,麻溜地朝著烏家方向跑去。
“賢……草民段鴻程見過陳小公爺!”
“溫廣德拜見小公爺!”
“民女段柒柒見過小公爺!”
陳行啞然一笑,隨意道:“行了,諸位,咱們也用不著那些虛禮,都起來吧!我且問你,段鴻程,雪花鹽一事你可有興趣?”
“段某任憑小公爺差遣!”段鴻程畢恭畢敬答道。
這會兒陳行算是體會到身份地位所帶來的好處了,至於什麼好處?
段鴻程前後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便是最好的證明!
微微點頭,陳行算是與他達成了協議。
隨即又對剛起身的溫廣德輕聲道:“溫兄,不知你可願少走幾年彎路啊?”
“這……”
溫廣德眉頭鬱結,一場潑天的富貴就在他面前,說不心動是假的,涼國公府的權勢在整個大商可謂人盡皆知,若是能夠攀上陳行,自己確實要比別人省去了很多糟心事兒!
甚至若是陳行有心運作,恐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