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為他烏桓闕出頭,此時遇上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國公之子,自己可不會傻乎乎地為他烏桓闕擋槍,自然是要將他拉出來一起頂雷,萬一事後他烏家想要撇清關係,也得看這位小公爺願不願意放過他烏家了!
至於京都那些人各個都是人精,雖說念著些情分,可若是在一位國公之子與告老還鄉的禮部左侍郎之間選擇,只要不傻,是個人都該知道怎麼選!
烏桓闕暗罵一聲老狐狸,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會將自己撇開,畢竟是同乘一條船的人,他烏桓闕還不至於做出那等自鑿船身之事!
“不錯,賊人竟敢冒充國公之子,我烏家與米郡守……”
話未說完,吊兒郎當地坐在太師椅上的陳行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丟了過去。
看著地上金燦燦的“天”字令牌,烏桓闕硬生生將後半段的話給嚥了回去!
“看不清楚就撿起來看,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免得說本少爺的令牌也是假的!”陳行輕飄飄一句話令二人心生懼意,米正奇立刻彎腰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令牌,仔細吹了吹,又用官服使勁擦了擦落在上面的灰塵,這才諂媚的雙手將令牌奉上。
可王勉與顧白二人一左一右持刀而立,令米正奇無法靠近陳行身前三尺。
不過他也不生氣,反而是訕笑道:“下官懂,下官懂!還請兩位大人將令牌交還與小公爺!”
說著雙手將令牌遞交給王勉,後者卻沒有接,而是不苟言笑地看著他!
米正奇這會兒也不敢將手抽回,只得咬著牙一直保持著雙手遞呈的姿勢。
他明白,這是對方給他立威呢!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下了,至於後面能不能活,就得看這位小公爺心情還有自己會不會做人了!
聽到這話,陳行也是被米正奇這副嘴臉給氣笑了,不由得調侃道:“喲,陳某倒是不知道米郡守還在蜀州學過變臉呢?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小公爺謬讚,謬讚了!”米正奇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不顧陳行戲謔,強顏歡笑地賠著笑臉!
“老油條!”陳行撇了撇嘴輕啐一口。
這種人在官海沉浮多年,早已做到能屈能伸,唾面自乾的地步了,想指望這一件事就將他釘死也不太現實。
當然,自己也可以仗著國公的身份就地將他格殺,橫豎也是他先帶人圍攻自己,只是御史臺那裡不好解釋,陳行懶得和他們打嘴炮,沒意思!
除此之外,自己也可以隨意找個機會讓王勉與趙勤帶隊滅了他,反正到時候自己打報告,自家媳婦兒批條子就完事兒了!
左右自己都能編出個飛賊什麼的理由來,一切都看自己心情,沒人能挑出毛病!
可這與當初孟德海等人又有何異?
屠龍的少年終究成了惡龍?
陳行不願意,況且這世間事情無外乎人情世故,並非是非黑即白,所以陳行也懶得和這種小人物計較了!
不過,至於烏桓闕,必死!
無論是他帶人前來尋仇還是看李清雪的眼神中透露著不加掩飾的貪婪之色,都足夠他死上千百回的了!
既然打定主意弄死烏桓闕,那就一定要師出有名,總不能給自家媳婦兒添麻煩吧?
正如秦若瀾所言,自己在前面是殺爽了,可她在後面收拾爛攤子可是忙壞了,頂住一眾御史彈劾不說,還得為自己善後!
所以,這就得敲打敲打米正奇了!
“米大人,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本事是誰教你的?不辯是非,不明真相就敢上門抓人,你就是這般當衡水郡郡守的?”
接過段柒柒遞來的茶盞,陳行微微點頭致謝,嘴裡卻是輕描淡寫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米正奇心中“咯噔”一聲,立刻雙膝跪地,語氣慌張道:“小公爺明鑑,下官也是按章辦事!”
陳行冷笑一聲,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按章辦事?陳某不解,還請米大人為陳某解惑,你這按章辦事,照的是大商哪條律法?”
“這……這……”米正奇腦海飛速轉動,想要試圖編纂出一套合理的說辭!
似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陳行若有若無道:“王勉啊,咱們天鷹衛中可有熟讀大商律法之人?”
王勉抱拳道:“回副統領的話,顧白自幼熟讀大商律法,自是清楚無比!”
“顧白,王勉此言當真?”
顧白當即上前躬身道:“不敢欺瞞副統領,屬下確是對大商律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