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盡了大商文人心中所想!
若不是自家女兒長相甜美,在這衡水郡也算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人,他烏桓闕又如何能看得上段柒柒?
好在烏桓闕對自家女兒甚是迷戀,能夠頂住家中長輩責難,最終同意以正妻之名將段柒柒娶回家中,否則便是作為妾,也算是段家高攀了!
烏家在衡水郡也是出了名的書香世家,不僅如此,其祖上還出了位禮部左侍郎,官至從二品,便是在京都朝堂之上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
雖比不得東州孔氏桃李滿天下,可也能算得上是門生遍佈京都,只是後來家中後輩不爭氣,沒幾個能去京都入朝為官,便是有做官之人,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
而如今烏家年輕一輩中除了烏桓闕這麼個才子,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自己自然是一門心思想要促成這樁婚事!
自己能做的便是為女兒鋪一條金銀大道,哪怕這條大道荊棘,也好過滿地碎石的泥濘之路!
聽到陳行這話,烏桓闕卻坐不住了,都被人指著鼻子罵臉上來了,若是還無動於衷,那也太窩囊了!
只見烏桓闕冷哼一聲,淡淡開口:“陳公子,烏某自問打從你踏入段府對你也算是恭敬有加,可陳公子卻好似不將烏某放在眼裡,烏某雖是僥倖,卻也在南道郡高中舉人,難不成陳公子是進士出身?這般瞧不上烏某這名舉人?”
陳行哪裡聽不出烏桓闕話中帶刺,不過他也不在意,隨口道:“不才,在下一介布衣,自是比不得烏公子人中龍鳳,對於烏公子能高中舉人,陳某還是十分佩服的!只是烏公子可曾聽聞君子不奪人所愛?”
不待烏桓闕開口,陳行接著道:“烏公子既與溫廣德同窗,對其才情又甘拜下風,加之聽聞他與段姑娘二人曾同生共死的遭遇,作為一個謙謙君子,你卻在此時登門求親,不知烏公子口中這同窗之誼究竟稀薄到什麼地步?還是說,烏公子是看人下菜碟?眼見溫廣德仕途無望,便起了別的心思?”
“你……”
烏桓闕臉色漲紅,好似被陳行戳破了心思,惱羞成怒道:“狂徒無知,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卻在這信口雌黃,難不成想要讓段姑娘成那不孝之人嗎?”
“哦喲,烏公子扣得好大一頂帽子,陳某可擔當不起,我這人最是心善,見不得有小人作祟,烏公子自詡舉人,想來定然是飽讀詩書之流,難道就沒聽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嗎?”
“你……你罵誰小人?”
“誰搭腔我自然罵誰咯!”陳行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爹爹,女兒寧願終身不嫁,也不願嫁去烏家!”
段鴻程瞧著滿臉淚痕的段柒柒,心裡似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慌。
可……
烏桓闕眼眸凌厲盯著段鴻程道:“段伯伯,你莫要忘了,若是我出了這個門,恐怕段姑娘在這衡水郡都無人會娶了!”
陳行一樂,烏桓闕這是氣急敗壞了啊!都敢開口威脅了!
“這……烏公子,我……”
段鴻程神色糾結,一邊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從小未曾讓她受過半分委屈,另一邊卻是祖上出了位禮部左侍郎的衡水郡烏家。
若是得罪了烏家,往後自己還如何在衡水郡立足?
“爹爹,若是娘還在世,絕不會逼著女兒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之人!求爹爹成全!求爹爹成全!”
段柒柒說著雙膝一彎便跪倒在地,衝著段鴻程不停地磕頭。
“哎……”
段鴻程輕嘆一聲,神色哀傷道:“這樁婚事……就這麼定了!擇日完婚!”
本以為事情尚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段鴻程的話卻是令段柒柒身子一下軟倒,若不是李清雪眼疾手快扶住她,恐怕這會兒段柒柒已經暈倒在地!
“想來陳公子也是瑣事纏身,今日恕烏某招待不周,就不留諸位用膳了,若是陳公子閒來無事,也可以在衡水郡小住幾日,屆時,烏某必定送上一份喜帖,邀陳公子來共飲一杯,畢竟來者是客嘛!哈哈哈哈!”
李清雪瞧見烏桓闕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一時也是沒忍住,當即嬌斥道:“無恥之徒,此等小人行徑著實令人不齒!”
烏桓闕正愁不知如何拿陳行開刀,只得言語上沾些便宜,可李清雪此話無異於是送上門的把柄!
當下勃然大怒,指著李清雪道:“賤婢,你罵誰?”
不等李清雪開口,陳行一把將她護在身後,眼神凌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