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愣,隨即陷入沉思,小齊的話不無道理,今日烏靖安違背自己的命令,偷偷送烏潤之一家出城便是父子二人離心的開始!
長此以往,自己與靖安必定會背道而馳,又如何能夠做到相扶相持?
古語有云子不教父之過,這“教”之一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就能一筆帶過的,其中所蘊含的各種道理都太多,太多了!
良久,烏孜寰微嘆一聲起身整了整衣袍對著小齊道:“去喊靖安吧!對了,順便也將小公爺請來吧!雖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態度才是!”
小齊頓時喜笑顏答道:“喏!”
……
“父親,您深夜喚孩兒前來有何吩咐?”
看著恭順地站在面前的烏靖安,烏孜寰心中微感不忍,真相總是殘酷的,只是若是能以此為契機令靖安成長,也是值得的!
烏孜寰淡淡開口道:“隨為父去城外一趟吧!”
烏靖安身子一顫,語氣緊張道:“父親深夜出城恐……”
“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了,小齊說得對,為父總是把你當做小孩子,或許你心中對為父捨棄潤之一脈有著頗多怨言,可事實並非如你所想!”
“孩兒不敢!”
“不敢嗎?”烏孜寰輕聲低語:“不敢又為何要將潤之一脈護送出城?”
烏靖安聽到這話,頓時手腳冰涼,原來父親早就知道了!
“跟為父走吧,也讓你好好看看,你口中引以為傲的好兒子,好孫子人前人後又是怎樣的一副面孔!”
說罷不理會烏靖安的反應,自顧自的朝著門外走去。
烏靖安一咬牙,隨後快步跟上,他不信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會是父親口中的表裡不一之人!
“夫君,我們為何要匆忙離開衡水郡?”
馬車內,一名貴婦面露不解出聲詢問,而等待她的不是自家夫君的回答,反而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烏桓闕似是見怪不怪,壓根沒有阻攔的打算!
烏潤之看了眼手中的紙條,眼眸深處泛起一絲陰狠:“婦道人家問那麼多作甚,你只需照做便是!”
貴婦捂著臉頰,顫聲道:“妾……妾身明白!”
“籲……”
一陣嘶鳴聲響起,馬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烏潤之眉頭微皺衝著外面喊道:“怎麼回事?父親不是說了未出冀州前不許停車嗎?”
可回答他的卻是久久無聲的寂靜。
心中突覺不安,烏潤之掀開車簾,眼前的一幕令他心生恐懼。
“齊……齊老!”
領著一眾護衛的小齊正面無表情的出現在烏潤之的視線之中!
“潤之,下車吧!莫說冀州,今夜便是衡水郡你也只能到這城外了!”
小齊平靜的聲音令烏潤之心中發顫,他知道眼前的齊老可是自己爺爺的心腹之人,從小便是跟著爺爺一塊兒長大的,二人明面上是主僕,可實則關係更勝手足!
如今他的出現也證明了自己父親的謀劃早就被烏孜寰洞悉了!
“潤之見過齊老!”
烏潤之即便心中恐懼,還是佯裝出一副道貌岸然之色道:“潤之不過是攜家眷……”
小齊壓根沒有耐心聽他說話,而是冷漠地開口:“收起你的那套小聰明吧!兩個選擇,一,你父子二人自盡於此,二,我命人動手!”
如此直白的對話,讓烏潤之最後一絲希望也就此破滅,索性他也就不裝了!
“哈哈哈,烏孜寰那個老東西果然還是發現了,我就說嘛,那蠢笨如豬的烏靖安又如何能夠瞞得住那個老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將我送出城!”
看著面露癲狂之色,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烏潤之,以及兒媳臉上的巴掌印,躲在一旁的烏靖安張大了嘴巴,他記得臨走前,兒媳臉上還不曾有傷!
如今細思極恐,似是不敢相信眼前面露猙獰之色以及動手打兒媳的是那個一直尊禮守教,溫文爾雅的小兒子!
沒有理會烏潤之的謾罵,小齊眼神冷漠道:“選吧!”
“選?選什麼?”烏潤之面露輕蔑之色道:“不如潤之給齊老兩個選擇吧!”
“哦?老奴還不知道潤之少爺還有其他路可走?”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們這點手段能瞞得住那位大人?”
說著烏潤之恭敬地朝著一旁的樹林彎腰道:“大人,還請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早已隱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