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儘快理清案件頭緒,好還郭大人一個清白!”
郭昶此時低頭小聲嘀咕道:“真是個瘋子!”
“真是個賤皮子,非要逼著我做個沒素質的人,你說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一天天的正事兒不幹,就靠躲在暗地裡拿個小本本,今天記這個,明天記那個的,打報告升官,喪不喪良心啊!”
似是罵累了,陳行隨口道:“你們誰,給本官倒杯水來,罵渴了!”
童驍漢立馬屁顛顛地朝後堂走去,沒一會兒就帶著人端了幾杯茶水進來,挨個奉了上去!
葉明遠被罵得憋紅了老臉,卻始終一言不發,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
這陳行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己若真是再敢出言挑釁,恐怕他真的會帶人殺回京都,秦羽川的母族裴氏是什麼下場,童驍漢等人不知,京都誰人不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惹急了,保不住他陳行真能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金仁兆小心翼翼道:“小公爺若是……”
此時王勉面容焦急地跑了進來道:“副統領,學子屍體不見了!”
“什麼?”
此話一出,堂廳眾人均是一臉駭然之色!
而先前那名跟在王勉身後的官員也是低聲在葉明遠耳邊說著什麼,後者越聽臉色越是陰沉。
“怎麼回事?”陳行錯愕問道。
“副統領,我們剛去斂屍房,那名獄卒就發現原本擺放學子屍身的地方空無一物,屍首不翼而飛了!”
那名獄卒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哭喊道:“諸位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好好的屍體怎麼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陳行沒有怪罪與他,反而柔聲道:“這位兄弟,先起來說話!”
可那名獄卒依舊哭喪著臉望著陳行沒有起身!
見狀,陳行無奈嘆了口氣,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如今在座之人哪個都能夠斷他生死,如何能不怕呢!
“放心吧,兄弟!我知道這事兒不怪你,你且先起來,秋天地上涼,跪成老寒腿就不好了!”
獄卒顫巍巍道:“大人,小的……小的……腿軟了,起不來!”
陳行:“……”
在李路的攙扶之下,那名獄卒才勉強站起身,看著他那樣,陳行也是無語,隨即命人端個小馬紮讓他坐下說話!
倒不是陳行不給他椅子,而是就算給了他椅子,他也不敢坐下,別到時候又跪在地上了!
“斂屍房平時有人看管嗎?”
陳行見獄卒神情緩和了許多,這才輕聲開口問話。
“回……回大人的話,平時……平時……都嫌那地方晦氣,故而往日裡沒有人看管!誰能想到有人會偷屍體啊!”
“當初那名學子你們確定死透了?”陳行不死心接著問道。
“肯定是死透了,屍首都燒焦了!”
陳行略一思索後問道:“你們親眼所見?”
一眾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開口。
陳行見狀頓時心生狐疑,厲聲呵斥道:“此事事關南道郡郡守以及當朝首輔王成明王大人,若有隱瞞同罪並論,你們可知這後果?”
童驍漢長嘆一聲站了出來,衝著陳行恭敬道:“還是下官來說吧!”
“嗯?童大人那日也看到了?”
“回大人的話,李路等人確實未曾親眼所見,當時他們瞧見那名學子突然著火,便一邊救火,一邊派人去請郭大人前來,但那天郭大人恰巧休沐,故而是下官帶著衙役前往大牢,屍體也是我命衙役抬出來的!”
“童大人是瞧見了?”
童驍漢似是想起那日被燒焦的屍體,一時間沒忍住,乾嘔了兩下道:“下官瞧見了,還有一同前去抬屍的幾名衙役也見著了!”
“死透了?”
“確實沒了鼻息!”
陳行這會兒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人死了,還把屍體偷走,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直接留著屍身不是更好坐實郭昶的罪名?再不濟,一個失察之罪也是跑不掉的!
“可曾請仵作前來驗屍?”
“請了!”
“結果如何?”
“仵作也不清楚為何會突然起火,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那學子確實死於焚燒!”
“這就怪了!”陳行眉頭緊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他感覺腦細胞都快死光了,他是真想不出對方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