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拍手道:“是吧,你也覺著他跑的太過勤快了些,要知道最初我塞金子給他打時候,他可是一臉不情願的!”
顧白還試圖辯解:“會不會是人想著既然都拿了金子了,也算是同坐一條船的了,多賣些力氣,能討個巧?”
“倒也不無這種可能,只是總覺著像是在哪兒見過他!”
陳行使勁撓了撓頭髮,索性站起身,往床上一倒閉上眼道:“罷了,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腦細胞都死完了!”
“那屬下告退?”王勉試探地問道。
陳行揮了揮手,沒說話,這幾日確實將他折騰的精疲力盡了!
“我等告退!”
等兩人走後,李清雪推門而入,緩緩來到陳行身旁坐下,也沒說話,一對白嫩如蔥的玉指輕輕搭在陳行的太陽穴上替他微微揉動!
陳行不用睜眼也知道來人是誰,也不開口,只是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翌日,一大早傅垶就來到悅來客棧等候陳行,沒想到屁股還未坐熱就見陳行打著哈欠走下了樓。
傅垶見狀趕忙行禮:“見過陳小公爺!”
陳行一愣,隨即看向傅垶詫異道:“傅大哥今日怎麼得空前來?”
猶豫再三,傅垶還是一咬牙道:“陳小公爺所言之事,傅垶答應了!”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陳行調笑著問道。
“不考慮了,只是日後還請小公爺多多照拂!”
說著便將桌上一個看似精巧的盒子雙手遞了過去。
陳行微微一愣,並未去接,而是嚴肅道:“傅大哥,你這未免就有些瞧不起我陳某了!”
傅垶心神一慌,當即就要跪倒
沒承想陳行早已料到,搶先一步攙扶起他道:“我說的開關市,那是真的開關市,沒有任何私心,也不會夾雜著什麼掉腦袋的事兒,無非就是坑一坑西戎人,替大商西邊的百姓出口惡氣罷了!”
傅垶似有不信,抬頭詫異的看向陳行,而後者目光不閃不避,坦然若之的與其對視。
良久,傅垶長嘆一聲道:“小公爺高義,是傅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某慚愧!”
陳行灑脫一笑:“傅大哥言重了,我大商的商人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何愁出現為富不仁的商賈,商人的名聲又怎會敗壞至此!”
“對了,傅大哥,跟你打聽個事兒!”
陳行忽然眼珠子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道:“您是南道郡本地人士吧?”
傅垶點了點頭:“小人自打出生便是在南道郡長大!後來當了賣貨郎,成日裡走街串巷,對南道郡不敢說爛熟於心,至少也是了一清二楚!不知小公爺想要打探什麼?”
“那傅大哥可曾與南道郡郡衙內的眾人打過交道?”
傅垶啞然一笑:“不瞞小公爺說,我們這些賣貨郎平生最怕遇到兩種人!”
“哦?不知是哪兩種?”陳行來了興趣。
“這其一便是潑皮無賴!”
“嗯?為何?”
“因為他們買東西不給錢,還要收錢!”
“哈哈哈,那第二呢?”
“便是差役!”
“這又是為何?”
“與潑皮無異!”
見傅垶一本正經說出這話,陳行不由得失笑:“傅大哥還真是幽默!”
“所以別的不敢說,至少南道郡郡衙內的眾人我都認得,也認得全!”
“那傅大哥可知道一個叫李路的?”
“李路?這是何人?”傅垶不明所以。
“一個看管郡衙的獄卒,似是牢頭!”陳行眼底泛起一抹精光!
“獄卒?還是牢頭?”
傅垶神色微皺:“南道郡牢房的牢頭不應該是老劉頭嗎?”
“老劉頭?你確定?”陳行神色微微激動。
“是啊!”
傅垶納悶道:“早兩年我還是賣貨郎時,曾和幾個買東西不給錢的地痞無賴打了起來,後來打傷了其中一人,沒錢賠湯藥費還被抓入大牢呢,那會兒見過幾面,老劉頭這人也是本地人,看著我們長大的,對我們這些南道郡土生土長的孩子還是挺照顧的!”
“難不成這李路是新來的牢頭?不應該啊,我記著上半年請老劉頭喝酒時,他也沒說自己要告老還鄉啊!”傅垶喃喃自語。
“是嗎?”陳行也是頗為不解。
恰在此時,鄒怡靜端了一碗白粥遞了過來,輕聲道:“小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