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寧?”陳行嘴裡喃喃道,隨即在腦海中仔細搜尋有關杜康寧的資訊,可沒有任何答案!
而在杜康寧進入內堂的瞬間,小伍與陶牧已經一左一右的站在靠近陳行身前兩步,謹防對方暴起傷人!
杜康寧見陳行神色不解,連忙解釋道:“屬下是奉命前來助小公爺拿下山桑縣的!”
“嗯?”陳行眸子微眯。
拿下山桑縣?這話可就大有深意了,這人莫不是豫州州軍之人?不過也不對啊,這豫州州軍竟有人反水?莫非是圈套?
看他穿著不過是普通衣物,卻自稱末將,如果不是豫州州軍,難道是朝廷派來的?
也不對啊,朝廷派來的話,身邊理當有個天鷹衛陪同才是啊!亦或是有道聖旨什麼的傳來才對!
見陳行沉默不語,杜康寧起身便要從懷中拿什麼東西。
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陶牧與小伍瞬間出手,只見杜康寧連連後退,口中喊道:“兄弟,莫要緊張,末將只是拿詔令。”
陳行連忙道:“住手!”
小伍與陶牧這才收起手中長刀,杜康寧被嚇得冷汗直冒,他沒想到一個正常的舉動,就差點讓自己命都沒了!
只見杜康寧為表清白,慢慢地掏出一封信件後才如釋重負道:“不知哪位是天鷹衛陶統領?”
陶牧冷聲道:“在下便是天鷹衛陶牧!”
“陛下的詔令,還請陶大人過目!”
杜康寧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陶牧恭敬地接過,隨即拆開檢視。
只是看著看著陶牧的面容變得有些古怪,頭幾行文字還好,都是關於派兵前往豫州的,只是越到後面越像是思念情郎的閨閣姑娘,翻來覆去都是在催促自己早日將陳行帶回京都。
陳行見陶牧神色不對,心中一緊,不由地問道:“陶大哥,可是京都有什麼事?”
陶牧收起信件,裝作沒事人一樣道:“京都並無大事發生,只是陛下催促我等儘快將貪墨賑災糧一事處理妥當!”
“哦!”陳行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心裡卻將女帝罵了個遍: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行你來啊,就會當泉水指揮官嗎?還儘快處理妥當,若真是那麼容易就處理妥當了,當初天鷹衛就不會什麼都查不到了!
而不遠處的秦若瀾卻在天祿閣噴嚏連連,嚇得小環連忙關切道:“陛下,莫不是受了風寒?”
秦若瀾螓首微搖:“總覺著有誰在背後罵朕!”
……
“如此說來,杜將軍真是陛下派來的了?”陳行淡淡道。
“嗯,信件上確實是陛下的大印!”陶牧點了點頭。
“來啊,給杜大哥看座!”
陳行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道:“杜大哥風塵僕僕趕來,不知來了多少人?帶了多少補給?身手如何?”
杜康寧一愣,這小公爺怎的一副市儈模樣?
看著杜康寧傻愣在原地,陶牧就知道他在心裡想什麼!
於是清了清嗓子道:“杜將軍,小公爺不拘小節,所以……所以……”
陶牧所以了半天也找不到個形容詞來形容陳行如今的這副嘴臉。
說他是市井小民吧,可他對自己人好到不行,銀子大把大把地往外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要買通陛下身邊之人呢!
若說不是吧,可眾人面前這副諂媚的嘴臉,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咳咳,那什麼,杜大哥莫要見怪,我就是一時激動,一時激動!”
“無妨,小公爺天性率直,風流倜儻,不愧是涼國公府的繼承人!”杜康寧尷尬地稱讚道。
小伍撇了撇嘴,嘀咕道:“七尺高的漢子,怎地也學文人那般睜著眼睛說瞎話!”
屁大點的縣衙,誰都聽見小伍的聲音了。
李清雪掩嘴輕笑,她早就知道陳行與小伍關係極好,甚至遠超一般主僕關係,說是兄弟都不為過,對此自然是見怪不怪!
而其他人則是神色窘迫,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小伍,你不說話是會死嗎?一邊兒玩泥巴去!”陳行惱羞成怒道!
小伍則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知是誰當初哭著喊著“小伍,救我”,如今安全了,就讓我滾一邊玩泥巴了,以前少爺你對翠兒說的話果然沒錯,男人都是拔雕無情的傢伙!”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隱約覺得小伍口中的拔雕無情哪兒不太對勁。
陳行氣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