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跑堂的是不是太懂規矩了些,與京都的跑堂不太一樣!
自己穿越過來也有一年多了,京都的酒樓、妓院去了不知多少,還從未見過如李三這般見到自己還鎮靜自若的跑堂。
一般的跑堂面對自己等人要麼戰戰兢兢,要麼手足無措,像李三如此得體的不多見,至少,不該在群芳苑出現!
陳行朝著陶牧遞了個眼色,後者頓時心領神會!
“既是佳人相邀,陳某豈有不去的道理,請帖我收下了,你且回去告知雙雪二位姑娘,今夜,我必按時赴約!”
“既然如此,小的就此告退!”
“趙勤,拿賞錢給他!”
“喏!”
趙勤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李三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笑道:“多謝小公爺賞賜!”
“嗯,退下吧!”
待李三走後,陶牧率先發話:“王勉,跟上去!看看是什麼路子!”
王勉也不廢話,三兩步就出了府衙!
“小公爺,是怎麼看出來的?”陶牧好奇道,說實話,就連陶牧都沒發覺這李三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陳行輕笑道:“起初我也只是懷疑,當我讓趙大哥給他賞錢時,他的反應讓我應徵了心中所想!”
謝子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小公爺,你們在說什麼?”
“剛剛那位跑堂,謝大哥可看出什麼來了?”陳行扭頭對著謝子安發問。
“啊?那個叫李三的跑堂?”謝子安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謝某並未發現有何不同啊!”
“謝大哥,你再仔細想想,想想他從進門時的一系列舉止動作!”陳行循循善誘道。
聞言,謝子安眉頭深鎖,細細回想從李三進入府衙堂廳後的一舉一動!
而謝子安身旁的柳雲兒美眸一亮驚呼道:“他太懂規矩了,未曾抬眼看過我等一眼!”
“不錯!”陳行笑著道:“正如嫂夫人所言,這個李三太懂規矩了,若只是一般跑堂,怎麼會如此懂規矩?面對我等只會緊張、急促不按,不會如李三那般每一個舉止動作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甚至趙大哥將他拎起時候,他的眼瞼都是低垂,從未敢抬眼看我!”
聽到陳行的分析,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一般跑堂不會如此。
“再加上最後我讓趙大哥給他賞錢,若是一般跑堂你們覺著會怎樣?”
李清雪開口道:“必然是千恩萬謝!”
“清雪說得不錯,可是他呢?竟然先是發愣,很明顯,以他如此機靈的性子,若真是跑堂,日常得的賞錢必不會少,不至於讓他發愣,況且一定銀子也不過才一兩,在群芳苑那等銷金窟,區區一兩賞銀算不得什麼,又如何會發愣!”
“原來如此,謝某受教了!”謝子安恍然大悟,敬佩道:“沒想到小公爺對一跑堂之人都能觀察入微,謝某佩服萬分。”
“謝大哥謬讚了,無非是酒樓妓館去的多了,看的也多了,自然就能察覺出不同!”陳行謙虛地擺了擺手!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臉色不由得尷尬了幾分。
……
李三出了府衙,慢走過幾條荒無人煙的街道,四下觀察發現無人跟蹤之後,這才放心下來,身形突然爆射而出,直奔一座府邸的院牆翻去。
王勉在暗中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冷笑:“就這點微末伎倆也想騙過我等天鷹衛!”
又抬頭看了一眼府邸門匾上的崔府二字,心中似是有了計較,轉身朝府衙而去。
……
“報!”
“說!”
“楚校尉,對方已離營地不足五里,據斥候來報,對方應是豫州州軍無疑,他們打著豫州軍的旗幟而行,領頭之人卻不是將領,穿著打扮似乎是個世家子弟!”
“嗯?世家子弟?”楚年行聽到手下人彙報,心中怒氣不免高漲:“一個世家子弟,也敢擅自調動州軍出行,他們是視我大商軍律如無物嗎?”
大商軍律,任何軍隊無令不得外出,任何人不能擅自調動軍隊,除非有虎符,更何況若是遵令而行,領頭之人必是身披鎧甲,不會如世家子弟打扮!
“傳我命令,按原定計劃執行!不得放跑一人!”
“喏!”
……
“福伯,你說三叔傳信讓我爹跟州府借兵去山桑縣所謂何事?”領頭之人一身華服眉宇間盛氣凌人,頗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