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三爺的話,請帖已經送到了,只是……”
“有什麼便說,婆婆媽媽的,什麼時候黑雀的人說話喜歡遮遮掩掩了?”
“呵呵,三爺說笑了,只是若是想要刺殺陳行,恐怕單憑我等是不夠的!”
“哦?他身邊的高手,連你們黑雀都拿不下?”
李三苦笑道:“三爺有所不知,陳行身邊跟著的除了玄甲軍外,剩餘之人應是天鷹衛!”
崔三爺臉色微微一變:“天鷹衛?可曾認錯?”
“不會認錯的!”李三臉色陰沉,怒目切齒道:“他們腰間的佩刀,別人識不得,我等至死都不敢忘!”
李三思緒彷彿回到了血流成河的那一夜,就是那柄商刀,收割了無數黑雀門人的性命!
“你的意思,目前我們還動不得陳行了?”崔三爺放下手中茶盞平靜道。
“雙雪那邊已將訊息傳遞回去,如今山桑縣內光憑群芳苑的人手,決計拿不下他們!還請三爺先暫且隱忍幾日!”李三恭敬道。
“也罷,就讓那小娘皮再多活些時日,既然回到這山桑縣,是死是活就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那群沒用的廢物,當初竟然還留了活口!若不是碰巧有人識得此女,恐怕真要被矇在鼓裡了!”崔三爺眼神陰鷙,目光中全是殺意。
“話已帶到,在下告退,若有訊息,定會告知三爺!”
“嗯,去吧!對了,為保萬無一失,我已書信一封傳回本家,到時候會有一千豫州軍前來相助,屆時裡應外合,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們殺陳行,我要那個小娘皮,這一次我定要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山桑縣!”
“明白,在下必定將話帶到!”
“嗯!”
……
看著被朱宏押上來的崔雲,楚年行倒吸一口涼氣,不能說慘不忍睹吧,只能說根本沒有人樣了!
“你下的手?”
“這傢伙嘴巴硬得很,卑職只好施展了些手段!”朱宏尷尬地撓了撓頭。
“交代了?”
“沒,要不卑職說他嘴硬呢!”
楚年行有些詫異,一個世家子弟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沒曾想,竟還有如此骨氣,能扛得住酷刑,心中不由得敬佩幾分,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兄弟,我知道你是條漢子,也不忍心折辱你,本校尉答應你,若是你能將事情和盤托出,我楚年行必然給你一個痛快!”
崔元輕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明的意味。
見狀,楚年行笑道:“兄弟,軍中的手段雖比不上天鷹衛,但也不是你一個世家子弟能扛得住的,想必朱宏的手段你是見識過了,若是本校尉讓他全力施為,便是鐵打的軍中漢子都熬不住,你又能扛得過幾輪?”
崔元聞言雙目圓瞪,身體劇烈掙扎,就連一旁的麒麟軍士卒都險些沒按住。
可在楚年行的眼中,崔元此舉更像是無聲的吶喊,宣洩心中的憤怒。
“連話都不屑與本校尉說嘛?不愧是條漢子!”楚年行面露敬佩道:“帶下去吧,雖然陣營不同,但終究是條漢子,給他留些體面,讓他走得別太痛苦!”
“喏!”
朱宏領命,提起崔元就要離開。
一直沉默不語的龍騎營將領突然出聲道:“朱兄且慢!”
“咋啦?”朱宏不明所以,面露疑惑。
楚年行聞言好奇道:“莫非,許典儀有辦法!”
許梓軒衝著楚年行抱拳道:“小公爺,卑職並無辦法,只是卑職觀此人似是被人卸了下巴,故而無法說話。”
楚年行一愣,隨即看向朱宏,後者皺了皺眉似是在思索什麼,突然一拍腦門道:“哎喲,差點壞了小公爺的大事,瞧我這腦子,我想起來了,娘希匹的,屬下怕他扛不住用刑咬舌自盡,所以在上刑之前就將這小兔崽子的下巴給卸了。”
“朱宏,你他孃的……”
“嘿嘿,小公爺這不能怪我,我這不也是怕他死了,耽誤您的事兒嘛!”
“滾滾滾!看著你就心煩!”
“那這人怎麼辦?”朱宏腆著臉問道。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接上下巴繼續問啊!”
“哦哦,好的!”
朱宏連忙將崔元的下巴接上,剛想要帶回去繼續審問,只見崔元連滾帶爬地哭喊道:“小公爺,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黑漢子太不是人了!”
“放你孃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