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頗有撩妹的成分在裡面,可是這孫子滿腦子都是那一百兩銀子啊!這要是給嫂夫人知道了還不得把肺都氣疼了!
“後來有丫鬟遞給我一百兩銀票,說是她家小姐邀我上樓一敘!謝某本想著反正也未用過晚膳,就當是打打牙祭了!然後就看見雲兒一大家子都坐在那兒!我才知道這題目竟然是南州首富家中所出,說句不怕小公爺笑的話,我當時腿都在打顫!路都走不穩,要不是靠凳子近些,說不準就要摔倒。”謝子安在挖苦自己這方面倒是一把好手!
“好傢伙,這就見家長了?人家看你這打扮自然不會將女兒嫁給你受罪啊!多半是吃喝完就打發你走了!”陳行心裡腹誹道。
不過陳行還是問道:“席間你和嫂夫人就此談婚論嫁了?”
“那倒沒有,也就是吃吃喝喝聊一聊家常!”謝子安坦然道。
“我就說嘛,人家怎麼會把掌上明珠嫁給你一個窮書生!”陳行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智慧。
“不過兩日之後,柳家便來人了,還順道帶了些銀錢,說是家主許諾,謝某今年若是能及第,便將雲兒許配與我,嫁我為妻!這些銀錢助便是助我安心讀書,莫要為錢財擔憂!”
陳行是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連忙不死心地問道:“那嫂夫人呢?她是什麼意思?”
“雲兒也託人送了份書信,信上說自己對我的詩文頗為中意,家中也差人打聽過我,人品頗為不錯,她自己也願意嫁與我為妻,只希望我安心苦讀,待今年及第後便與我完婚!”
“嫂子糊塗啊!一首詩詞就講自己賣了!”陳行在心中早已將謝子安這個吃了天鵝肉的癩蛤蟆給罵了個遍!
不過嘴上還是道:“按理說你嫂夫人家境殷實,你倆日子過得也應該挺好的,為何如此窮困潦倒?莫非是嫂夫人家道中落,生了變故?”
“那倒不是!”謝子安臉色一變道:“發榜之日,謝某不負所望,僥倖登科獲了個探花!”
“那不挺好的嗎?大登科,小登科雙喜臨門啊!謝大哥你這是要迎娶白富美,出任ceo,從此邁向成功的道路啊!”陳行調侃道。
“何為白富美?何為ceo?”謝子安不解的看向陳行。
“咳咳,就是娶了個好媳婦兒,然後當上了大官!”
“哦哦,原來如此,倒也應是如此!”謝子安了然。
“只不過,後來我那老泰山與我意見不合,謝某本意是想要等朝廷恩典先從翰林院編修做起,沒想到我那老泰山卻暗中使了銀子,花銀找人疏通關係,直接將我送進了京都國子監任職,而與我同期高中狀元以及一眾同窗最大的官職卻也不過是個外放通判,這讓我有何顏面再與他們幾人把酒言歡!”
即便事情過去許久,今日提起來謝子安依舊胸口劇烈起伏,面有怒容,彷彿自己是被侮辱了一般。
陳行看著謝子安這副氣呼呼的表情不由得暗罵一句:“白痴,換做旁人早就高興的大喊一聲“蕪湖,起飛了!”
但是心中卻敬佩不已:“這讀書人中還是有謝子安這等嚴以律己之人啊,雖說是迂腐了些,但卻不失心中的正直,即便有捷徑可走,卻仍想憑著自己的努力按部就班,不願做那德不配位的裙帶之人!”
“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便與泰山吵了一架,一氣之下謝某自請貶官,來了山桑縣做了縣令!雲兒得知後就帶了她的私房錢和一些金銀首飾偷偷離家隨我一同前來山桑縣赴任!”
“不是,你們翁婿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行了嗎?”陳行恨鐵不成鋼道。
“呃……我與雲兒還未成親!”謝子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哈?合著你與嫂夫人二人是私奔?”陳行吃驚道。
“不不不”見陳行誤會,謝子安慌忙擺手解釋:“我與雲兒的生成八字早已遞交南州“媒氏”登記!只等挑一個黃道吉日完婚了!”
“糊塗啊,嫂子,你就甘願如此沒名沒分的跟著謝子安這個書呆子嗎?女子的大好年華就被你給葬送了啊!”陳行此刻恨不得仰天大罵!
“行了,我估摸著後來也是靠嫂子變賣金銀首飾你們才勉強度日的吧!”陳行對接下來故事的走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嗯!”謝子安低著頭道:“山桑縣的百姓太苦了,朝廷撥下來的賑災糧根本不夠,沒辦法只得典當了雲兒的首飾替百姓們籌糧,可週邊糧價上漲太快,幾乎到了鬥米千金的地步,我夫妻二人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萬幸還是購得了少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