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難哦!”
見秦若瀾神色不服,陳行道:“王首輔算得上是清官吧,你不如問問九妹,問問她爹的升遷之路可還順利?”
不用王憐說,秦若瀾自是清楚王成明是如何成為當朝首輔的,若不是先帝微服私訪,恐怕王成明這會兒還在瓊霞縣當個縣令呢!
這也是為什麼王成明與陳世忠一樣都被先帝授予輔政大臣的要務!
“本身春闈與舉薦就存在嚴重弊端,尤其是舉薦,說得好聽叫舉賢不避親,其實全他媽是裙帶關係!”
似是不解氣,陳行輕啐一口:“呸,正經人誰去當官啊!”
“爛泥扶不上牆!”秦若瀾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哎喲喂,我爛泥扶不上牆?那你讓朝中的那些好泥倒是想出個好法子來賑災啊!”陳行冷嘲熱諷道。
“你……小環,我們回…回去!”
秦若瀾被氣得差點說出回宮二字,好在及時收聲,否則以陳行的才智多半會對此起疑!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告辭了!小公爺的大恩,小女子銘記於心,待回家之後告知爹爹,日後一定登門拜訪感謝小公爺今日的建言!”
“無妨,無妨,來日方長嘛,日後再說,日後再說!”陳行一臉猥瑣的笑道。
“告辭!”
王憐總覺著陳行的笑容不懷好意,慌亂之中匆忙行禮離開了!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小伍出聲道。
“去長袖坊吧,算了,長袖坊去膩了,要不去雨露閣吧,雨露均霑嘛,哈哈哈!走吧,先回去換身衣物!”
首輔府邸……
王成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憐兒,今日救濟災民可還順利?”
“回爹爹的話,有堂兄陪著還算順利!不知父親廣召捐糧可有成效了?”
王成明長嘆一聲,放下酒杯,語氣苦澀道:“尚無成效,那群王公貴胄和世家大族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戶部官員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弄來幾石糧!更有甚者還和前去勸糧的官員哭窮!真是氣煞老夫!”
沒想到真的被小公爺一語中的,王憐感嘆爹爹不容易的同時,也暗自佩服小公爺的聰明才智!
順勢替父親夾了一道菜:“爹爹莫急,女兒有辦法可助爹爹籌得錢糧!”
“哦?不知憐兒有何辦法?”王成明笑道。
隨即王憐便將陳行白日裡所說詳細的告知王成明。
片刻后王成明一拍大腿驚歎道:“妙啊,此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令世家大族與王公貴胄乖乖將糧食交出,能想出此法的必是大才!不知是誰告知憐兒的?”
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兒是什麼樣的,王成明很清楚,雖有才情,不過只是在詩詞歌賦上,若論治國之策,自家女兒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王憐臉色有些紅暈道:“是…是涼國公府的小公爺說的!”
王成明不可思議道:“涼國公府的小公爺?那個一年前像是得了腦疾,跟變了個人一樣的陳家小公爺?”
王憐嗔怪道:“爹爹怎地如此詆譭小公爺?”
王成明聞言心中氣憤不已:“我詆譭他?他若不是患了腦疾,怎就突然變成一個流連煙花之地與賭坊的敗家子?明明是塊璞玉,稍加雕琢便能大放異彩,偏偏縱情聲色、荒淫無度!”
“爹爹,法子還是小公爺想出來的!”王憐替陳行抱不平道。
“法子是好法子,不過……”
王成明面上突然一緊:“憐兒,你老實告訴爹爹,你和那個敗……小公爺是如何認識的?”
見女兒不作答,王成明表情緊張道:“你倆……你倆該不會……”
王憐臉色羞紅,嬌嗔道:“爹爹,莫要胡說!免得敗壞小公爺的清譽,女兒與小公爺清清白白!只是今日在施粥時恰巧碰上的!”
說罷,便將與陳行相識的過程娓娓道來。
聽完女兒的話,王成明這才長舒口氣,輕撫自己的胸口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隨即王成明正色道:“憐兒,爹爹告訴你,你可千萬要記牢,以後離那敗家的浪蕩子遠些,莫要沾上關係,免得汙了自己的閨譽!”
“不過,本官倒是沒有想到,那陳行竟有如此經世之才,明日本官定要上奏為他請功,舉薦他入朝為官!”王成明輕撫長鬚笑著說道。
王成明又神色激動道:“來來來,去爹爹的書房,與爹爹詳細說說那以工代賑之法和移民就食之法,對了,還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