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軍需!我在門口等你!”陶牧對著吳桐吩咐道。
“喏!”
……
“吳大哥,那人是什麼人啊?”有個魚鱗衛的兄弟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吳桐面露苦笑:“不是當哥哥的不說,實在是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是某個大人物的心腹之人!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你去將今日不用當值的兄弟喊來一起幫忙!我去找參領大人彙報!”
“好嘞,吳大哥!”
……
“報,啟稟李參領,營帳外吳桐軍校求見!”
營帳內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正眉頭緊鎖的半跪在案几前仔細觀看著京都城內的佈防圖!
前幾日一整隊魚鱗衛集體巡夜未歸,一直到昨日才被人發現,這隻小隊竟被人集體抹了脖子,死在城外的亂葬崗中!
聽說因為這事兒差點導致宮中某位大人物遇刺,若不是碰巧有人路過,救下主僕二人,自己這從四品的參領也就做到頭了。
為此自己還被治了個失察的罪責,領了十軍棍以示懲戒,到現在屁股還疼著呢!
這會兒李燦生一肚子氣都沒地方發洩,哪兒還有心思聽人彙報巡查城防的事兒,他滿腦子就想著怎麼抓著那幾個行兇的狗雜碎,然後將他們剁碎了餵狗!
“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呢!沒什麼要事,就不要來煩老子!”
見彙報計程車卒沒有動靜,李燦生抬頭怒道:“耳聾啦?沒聽見老子說的話嗎?”
“李參領,吳軍校說……事關涼國公府!”
李燦生心中一沉,涼國公府?陳老國公在邊關,涼國公府的老兵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作風,唯一的可能……莫不是陳小公爺出事兒了?嫩娘嘞,老子今年是犯太歲了?
“快把吳軍校喊進來!”
“喏!”
吳桐大步流星進入營帳,扶刀行禮:“末將見過李參領!”
“行了,咱哥倆就別客套了,趕緊說,可是陳小公爺出事兒了?”
“不是,但此事確與陳小公爺有關!”
李燦生心中懸著的大石算是放下了,只要不是陳小公爺出事兒就行。
至於其他的嘛……一切好說!
“怎麼回事?”
吳桐隨即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燦生搓著手來回踱步:“這事兒我做不了主,軍需之事,事關重大,況且不能單憑一個女子就隨意調撥魚鱗衛的軍需!所有軍需皆是記錄在冊,若是少了一兩件,還能以磨損為由遮掩過去,張口便是如此眾多軍需,我沒辦法,此事還需上報!”
吳桐一聽急了:“李參領,人命關天,人瘟一事若是傳開了,莫說京都百姓,便是軍營中的兄弟們也可能會被傳染!上報兵部,一來一回會耽誤很多事,最重要的是,會死很多百姓”
李燦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吳桐怒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可陳小公爺要的是什麼?那可是軍需啊?若不奉詔,隨意調撥軍需,那是要掉腦袋的重罪!你吳桐長了幾個腦袋,敢替個沒有一官半職的女子傳話?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陳行他有個好爹,出了事兒,陳老國公自然能保得下他,可你呢?我呢?這京都的水有多深你不清楚嗎?當年若不是得罪人,以你的能力和軍功又怎麼會在魚鱗衛做個區區的從八品軍校?還沒長記性嗎?”
吳桐沉默不語,當年他在邊疆也是正五品關口守禦將領,這個官職是他屍山血海裡蹚出來的。
為了這個官職,當初可是半隻腿都邁進閻王殿了!
要不是李燦生這個袍澤拼死帶人殺回來將他救走,恐怕早已投胎多年了!
本以為被調回京都之後,官運應該是一路高歌猛進,至少也能混個從四品的參領。
以後時間久了,憑資歷也能熬到正四品參將,可結果就因為路見不平打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最後落得個被貶的下場。
“吳桐啊,咱倆一個村的,又都是從玉瓊關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我能看著你吃虧嗎?老子當初要不是為了保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個正三品的統領了,算我求你,安安心心的在魚鱗衛待著,別再琢磨別的事兒了,等風頭過去些,兄弟我會把你拉上來的,你現在去和那個護衛說,想要軍需,沒問題,拿兵部的文書來!”
“喏!”
吳桐明白李燦生說的是實話,京都裡的大人物幾句話就能決定小人物的生死。
那名女子即便真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女,可也不能因為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