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大旱,弄得莊稼都枯死了!”
漢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可憐我那還未滿月的孩兒,就因為沒糧食,孩兒他娘才沒奶水,最後娘倆活生生地給餓死了!”
陳行拉起漢子的胳膊道:“老哥,節哀!”
漢子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還是京都的人好,心地善良,給我們吃的,否則不知道還要餓死多少人!”
陳行笑了笑沒說話,輕拍了漢子的肩膀:“老哥,你先吃著,我再去看看其他人!”
“少爺慢走!”
陳行拍了拍小伍的肩膀用極低的聲音道:“盯著他,這人不對勁!”
小伍聽到後微微點頭。
陳行又慢悠悠地來到另一位漢子身邊道:“老哥,還吃得慣嗎?”
漢子放下手中的饅頭就要給陳行磕頭。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有口吃的就行!”
“不用客氣,老哥,問你個事兒!”
“公子請問,只要俺知道的肯定都告訴你!”
“大哥,你是豫州哪兒的?”
“回公子的話,俺是陽翟縣的!”
“哦,你們那兒大旱的時候,沒有發糧嗎?按理說,豫州盛產糧食,糧倉內的存糧應該遠比其他州縣更多些才對啊!怎麼才兩三個月的功夫就都逃難到京都來了!”
“還能是因為什麼?就是那些狗……”
“當家的!”
漢子憤慨不已,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面黃肌瘦的婦人拉了拉破爛不堪的衣袖。
原本到嘴邊的話被漢子硬生生地嚥了回去,撒氣似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不再開口!
婦人攏了攏耳邊的碎髮,勉強笑道:“這位少爺莫怪,當家的餓糊塗了胡言亂語,陽翟縣的糧倉雖有糧也架不住這麼多張嘴啊!”
陳行會心一笑:“嫂子說得在理,再多的糧食也架不住人吃!”
陳行拍了拍手道:“大哥、大嫂,你們先吃著,我再去別處轉轉!若是不夠吃,再去拿便是!”
“夠了,夠了!多謝小少爺!”婦人感激地道謝。
只是漢子看著陳行離去的背影,懊悔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當家的,莫要自責,不告訴這位少爺也是為了他好,這位少爺是個好人,總不能害了他!何況,管得了一時,又豈能管得了一世,只要那李維宇還在,豫州終無寧日!”婦人輕聲安慰道。
“哎!”萬般情緒化為一聲長嘆,漢子虎目含淚目送陳行離去!
轉了一圈下來,許縣、陽翟縣、鄢陵縣等諸多縣城,皆是對糧倉一事諱莫如深,一個兩個還好,全都緘口不言,這就耐人尋味了!
恐怕這豫州的水能淹死人啊!
就在陳行與小伍在流民中打探訊息時,人群中有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大小姐,陳小公爺這是在幹什麼?”
小環好奇地看著在流民中來回奔走的陳行問道!
秦若瀾沒說話,只是莞爾一笑:“陶牧,你覺得呢?”
“回大小姐的話,臣以為,陳小公爺應是在調查某件事!”
若是陳行看到一定能認出陶牧,正是當日派人押走秦宇軒的那名天鷹衛!
“哦,何以見得?”秦若瀾笑著問道。
“陳小公爺身邊的那名護衛像是軍伍出生,二人僅在詢問第一個流民時,才有細微的肢體語言,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交流,而那名護衛之後無論在哪兒眼神從未離開過先前的那個漢子!所以臣以為,陳小公爺一定是在調查什麼,也似乎發現了什麼!”
秦若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過陳行自以為隱秘的動作,在秦若瀾看來,也僅僅是當局者迷罷了,他與小伍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不遠處的秦若瀾等人看在眼裡。
當然,也包括那些“眼線”的一舉一動!
不用秦若瀾吩咐,在其中一人悄然離去的時候,陶牧就已安排手下的一名天鷹衛跟了上去!
“這小賊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嘛,就是這手腕差了些!如此掩耳盜鈴的調查,即便是真讓他查出些什麼,他又能如何?無官無職,最後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秦若瀾玉指纏繞青絲,似有不屑。
談賑災之策或許你陳行比我厲害,可要是論這手腕,你比我秦若瀾可是差遠了!
“對了,人瘟的源頭可查清楚了!”
“回大小姐的話,人瘟源頭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