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他費盡心思百般討好孟德海,甚至不惜親手殺了一路提拔自己的戴參將作為投名狀,從而拜入了孟德海的門下,如今卻告訴他功歸一潰,算了?
原本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竟如過眼雲煙消散殆盡?
不,不行,我不信!
許大山不顧孟德海的勸阻,隨即狀若瘋癲拔刀砍向錦州眾人,口中怒吼道:“老子先殺了你們,再去宰了那個姓陳的狗雜碎!”
就在錦州眾人準備結陣撲向許大山時,一道似怒雷般的嗓音在眾人耳畔處炸響:“你他孃的要殺誰?”
許大山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閃而逝的人影一腳踹飛手中長刀,緊接著像是被賓士中的駿馬撞上一般,胸口氣血猛地一滯,整個人頓時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孟德海見狀並不在意許大山的死活,反而看著來人欣慰的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鎮國公家的小公爺,想來也是你在暗地裡替陳家那小子出謀劃策吧!本將當日眼拙,竟未在人群中將你認出,本將輸的不冤,輸的不冤啊!楚天寧他生了個好兒子啊!”
當初孟德海與陳行隔城對峙,被陳行罵得險些口吐鮮血,故而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陳行身上,並未在意他身旁幾人!
這次孟德海瞧見楚年行前來,才算明白了這一切的謀劃究竟是出自誰人之手!
如此令人驚歎之計,也唯有經過楚天寧親手調教的楚年行才能想得出!
其實也不怪孟德海會這麼想,自古將門出虎子,唯有陳行是個例外,孟德海自然不會將這一切都功勞安在陳行的頭上!
楚年行微微錯愕,搖了搖頭道:“孟德海,你非敗於我手,實則是輸給了陳哥!我先一步入城不過是想替陳哥掃清障礙罷了!”
孟德海一愣,隨即怒容滿面吼道:“楚小兒,本將輸了就是輸了,又不是輸不起之人,如今妙計,便是敗於你手,本將也是心服口服!既已得勝,你又何必還要羞辱與我?你若是說我敗在陳武成、陳武德之手,也就罷了,可陳世忠的小兒子在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除了會狎妓嗜賭,他懂個屁的帶兵打仗!”
剛一步邁上城樓的陳行聽到這話,面露尷尬之色,扭頭朝著秦若蘭問道:“我在京都這麼出名的嗎?”
後者風情萬種地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小公爺以為然否?”
陳行微微點頭,語氣肯定道:“果然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看來以後逛青樓、去賭坊的時候還是低調點的好,不能太過招搖!”
秦若瀾出奇的沒有與他鬥嘴,而是在心裡冷笑連連:待回到京都後,我看你還怎麼逛青樓,去賭坊。
“孟德海,我陳哥豈是……”
楚年行正欲開口駁斥,卻被熟悉的聲音打斷。
“哎,我說小楚啊,你就是死心眼,人家孟德海都是將死之人了,你便是騙騙他,讓他圖個心安又何妨,咱們做人要有格局,我跟你說過多少幾回了,格局,咱要把格局開啟!你這死心眼的樣子以後怎麼接替楚叔叔鎮守邊關!”
不知何時,陳行已悄然來到二人身旁!
“好嘞,陳哥,都聽你的!”
二人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見面。
“別來無恙啊,孟老王八?”陳行戲謔道:“你說我這張嘴,它究竟能不能叩開你這豫州城的大門?”
秦若瀾聞言翻了個白眼,這陳行當真是睚眥必報,小氣的緊,孟德海都這樣了,他還不忘回敬他那日嘲諷之言!
孟德海沒有理會陳行的嘲弄,而是在楚年行與陳行二人身上來回掃視。
見楚年行對陳行言行間態度甚是恭敬,不似作偽!
這才猶豫片刻,試探道:“果真是你想出的計策?”
陳行心中暗罵孟德海傻缺:老子他媽要跟你說,我是學漢朝三傑之一的張良,張子房的四面楚歌,你也得認識他才行啊!
“承認我優秀很難嗎?”陳行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
孟德海臉色由青轉紅,數次握緊手中長刀,最後無力地垂下!
良久之後,孟德海忽然放聲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京都人人皆瞧不上的二世祖,竟是個胸藏錦繡,腹隱珠璣之人,哈哈哈,都說京都人才濟濟,沒想到盡是些個眼盲心瞎之輩!”
秦若瀾卻悄然彎起嘴角,誰說京都人人眼盲心瞎,朕可不是!
“說吧,想怎麼處置我!”
孟德海此時算是看明白了,能派陳行這等二世祖前來,想來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