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陳行事了拂衣去的瀟灑背影,範謙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今日算是栽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在京都還能被人給揍了!
但這口氣範謙是絕咽不下去的,這仇一定要報,一定!
看著橫七豎八躺一地的護衛,範謙越想越氣。
本以為自家父親替自己找來了一群好手,沒成想十來個護衛竟然打不過區區五個人!
惱怒之下,範謙掙扎著站起身衝著最近的一人踹了一腳。
“死了沒,沒死就趕緊給老子起來!”
孫長興等人本就是軍伍出身,雖說後來落草為寇,可這長久以來以命相博的肌肉記憶卻仍是刻在骨子裡。
所以這群護衛雖未受到致命傷,可這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起來了!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捱揍啊,都給老子滾遠點!”
這會兒的範謙哪兒還顧得上謙謙君子的形象,被陳行當街毆打失了顏面,早已令他喪失了往日裡該有的模樣。
“嗯?你是範兄?”
就在範謙惱羞成怒之餘,一道人影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身著刑部差服的漢子與一名白髮老者!
“你是,魏兄?”
範謙一見魏棋宇,頓覺喜出望外。
魏棋宇面露駭然之色:“範兄這是怎麼了?怎受如此之重的傷勢?”
範謙面露慚愧道:“不是愚兄不說,實在是羞於啟齒!”
魏棋宇寬慰道:“無妨,範兄若不嫌棄還請如實相告,家父乃是刑部尚書,範兄是隻曉得,若此間事有冤屈,小弟必會替範兄討回個公道!”
隨即範謙便將先前發生之事一一道來。
“賊子猖狂,京都皇城乃是天子腳下,竟然有人膽敢縱僕行兇,範兄莫要著急,且將賊人蹤跡告知我等,小弟必將那人擒回給範兄出口惡氣!”
魏棋宇臉上雖露出憤慨之色,可心裡卻是暗罵範謙色慾燻心,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我這玩什麼化形?不就是瞧人家姑娘長得美起了色心!還說什麼想要一同出遊,呸,噁心!
範謙一聽這話,又瞧見魏棋宇身後站著的刑部官差,心裡暗忖:正愁該如何尋得那小雜種一雪前恥,如今機會便送上門了!自己被打這事兒若是交由刑部來辦,於情於理都說得通,也不會令父親落下話柄!
屆時,以自己父親的手腕,加上魏棋宇的幫助,那個小娘皮若是想要救自己的情郎,不是還得求到自己面前?到時候帶著小娘皮去牢裡,當著小雜種的面,和魏棋宇一起玩弄於她,如此一來,既能報仇雪恨,又能凌辱二人,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只是可惜了,那等絕色美人卻要讓魏棋宇分一杯羹。
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與自己顏面相比,一個女子而已,不值一提!
想到這,範謙正色道:“魏兄說得在理,為兄與你一同前去指認那賊子,到時候定要拿他下刑部大牢。若是魏兄能替範某主持公道,為兄定有厚報!”
至於這厚報是什麼,以兩人狼狽為奸的模樣看來,想來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魏棋宇與範謙相視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
“你這小賊還有如此好的身手?只是招式為何看得那般古怪?”
陳行出手毆打範謙時,秦若瀾一雙眸子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陳行懶得和她解釋,只想儘快趕回家,看李清雪驚喜的表情。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秦若瀾心生不滿,這小賊每次都是這般,話只說一半就不說了,惱人的緊!
“自由搏擊,懂嗎?”陳行不耐煩道。
“何謂自由搏擊?”秦若瀾歪著腦袋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服了你了,求你了,祖宗,別說話了!煩死了!”
“你……”
吳桐等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了,也不插話,只是默默跟在身後,護送他們回府!
其實吳桐護送陳行回去倒不是想要博得好感或是混個眼熟,只是他深知範謙骯髒的手段,生怕半途之中出了什麼岔子!
屆時,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陳行貴為國公之子,可五姓世家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若是拼得個魚死網破,五家聯手之下,孤注一擲,也不見得會怕了陳世忠!
總不能將天下讀書人殺個乾淨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