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入山桑縣任職縣令!初入山桑縣,民不聊生,豫州貪墨賑災糧,連帶著山桑縣餓殍遍野,正是你口中的低賤之人,靠著變賣自己喜愛的首飾,只為換取那一點微薄的糧食去儘可能地挽救山桑縣的百姓,你告訴我,她低賤嗎?”
眾人面色羞愧,默不作聲,陳行的話如驚雷炸耳般令他們無言以對。
不等眾人回答,陳行黯然道:“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高貴,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清官和他的夫人,卻差點死在了任上,只因為他不願與那些奸佞之臣沆瀣一氣,行那坑害百姓,辱沒身上官服之事!你們說,你們哪點比得上這對賢伉儷?他們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你們算什麼東西?”
“你……你胡說!”葉英不通道:“若是有此等清官,御史臺又如何會不知?又怎會不替他討個公道?”
“御史臺?不過盡是些逞口舌之利的廢物罷了,做不來半點正事!”
“你……你休要在這胡言亂語!”
“我說錯了?狗屁的御史臺,名義上是監督機構,可實則就是些尸位素餐的廢物!豫州賑災糧案,山桑縣前任縣令滅門慘案,他們查了個什麼玩意兒?真要我說,當初一起查案的天鷹衛也是群廢物!”
陶牧在旁被罵得一聲不吭,沒辦法,誰讓當初沒查明真相,落人口舌,有錯就要認!
何況不認不行啊!
女帝還在呢,更不要說上一個想對陳行動手,至今還躺在床上的王承瑞了,這都是前車之鑑啊!
陳行不屑道:“他們才是讀書人,才是真正的“官”,才當得起才子佳人的稱呼,而你們這群人,不過是仗著會幾句詩詞,賣弄風花雪月的廢物罷了!”
“你放肆,膽敢編撰故事朝御史臺潑髒水我……”
陳行雙眸一寒,又是一個巴掌抽了上去,冷聲道:“你可以不信,但不能說我編撰,因為上一任縣令便是因此滿門被滅,他叫李常山,是我夫人的父親,也是我的泰山!”
趙馨玥神色略顯哀愁:“那後來的那位謝縣令怎麼樣了?被奸人所害了嗎?”
陳行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個姑娘一眼。
隨即手指一楚年行似笑非笑道:“這個啊,你就要單獨問他了!”
趙馨玥俏臉生霞,似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手足無措!
成人之美的事情,陳行非常樂意伸出援手,結個善緣嘛!
一把拽過楚年行,推向趙馨玥:“去,給這位姑娘好好說說,咱們是怎麼把謝大哥和嫂夫人救下來的!”
楚年行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陳哥,我當時還在路上呢!再說了,救人那會兒,我在替你堵豫州城門呢!”
秦若瀾三人聞言紛紛被楚年行的傻樣給逗笑了,一旁的趙馨玥也是笑吟吟地看著憨憨的楚年行。
陳行怒其不爭道:“你個小廢物,多好的軟萌妹子,你不懂得把握機會,娶她不比娶秦若瀾那街溜子強?你怕不是個吧?這麼喜歡被虐?”
楚年行先是一愣,隨即手忙腳亂道:“陳哥,你可別害我啊!我可娶不了秦……秦大人!”
“哈?”陳行目瞪口呆地看著楚年行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你倆不是一對?”
“誰和你說我……我和秦大人是一對的?”楚年行哭喪著張臉看著陳行。
楚年行真是欲哭無淚,自己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話要是傳到女帝耳中,自己便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葉英見自己被這人連抽了兩巴掌不說,如今還被二人無視。
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衝著外圍的護衛叫喊道:“還不快過來!”
幾名凶神惡煞的護衛聞聲而動,立刻將陳行等人團團圍住!
陳行不急不緩地看著葉英道:“你什麼意思?還沒被打夠?”
葉英面色猙獰:“小子,打了我,你不會以為就這麼算了吧?”
“哦?你待如何?”陳行好整以暇看著葉英輕笑出聲。
“你……”
見陳行不僅不害怕,反而有恃無恐的樣子,令葉英更是怒氣上頭!
“給我將這個惡徒綁了,送交京兆府查辦!”
葉英一聲令下,幾名護衛抽刀上前,嚇得一眾大家閨秀,驚撥出聲!
陳行絲毫不懼,扭頭對著孫長興幾人開口:“別打死就行!”
程大利嘿嘿一笑:“好嘞,少爺!”
約莫一盞茶都用不了的時間,除了葉英外,幾名護衛沒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