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而聽到陳行攻城訊號的孟德海卻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高呼,“快守城,給本將守住,殺敵者有賞!”
城樓上計程車卒機械地挽弓搭箭,可悲傷情緒之下,就連五十步都射不到。
哀莫大於心死!
多年未歸家,再加上城內氛圍的渲染,很多人都已無心守城!
孟德海氣的抽出佩刀,連砍了數名士卒,這才令不少人回過神來。
可最令孟德海氣得找不著北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在陳行下達命令之後,礙於戰場上最忌諱的便是士卒不聽調遣。
故而楚年行與杜康寧幾位將領不得不硬著頭皮,指揮各自營下計程車卒攻城,自己等人則是將陳行與秦若瀾護在當中。
可當陳行看到孟德海抽刀連砍數人之後,連忙對著趙勤道:“快,鳴金收兵!”
“啊?”
趙勤傻愣愣的不知道為什麼,誰家還沒攻城就鳴金收兵?這是打仗啊,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鬧著玩呢?
不過,腹誹歸腹誹,還是遵照陳行的意思,派人鳴金收兵!
還沒跑出兩步的眾營將士此刻也是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彼此間面面相覷,心生疑慮:咱家主將是不是腦子不好?
不過,這幾營不愧是大商的精銳,雖心有疑惑,但還是做到了令行禁止,僅是呆愣數秒,就立刻返身,退回主將身後。
陳行此時緩緩朝著城樓上喊道:“我本可以趁諸位兄弟們士氣大跌,一鼓作氣拿下豫州城,可那樣,我就違背了女帝陛下的初衷,陛下仁慈,不願看到我等同室操戈,手足相殘,故而今日我等不攻城!希望諸位兄弟考慮清楚,莫要為虎作倀!儘早棄暗投明,否則,明日再見,便是敵非友了!”
臨了,陳行還衝著上方的孟德海,搖頭長嘆:“可憐啊,可憐那幾個枉死的弟兄~回營!”
隨著陳行的一聲令下,幾營將士有條不紊地朝著來時的方向撤退。
只是這番話,也不知是說與誰聽!
城樓上數百將士在陳行退兵之後,就將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孟德海的身上。
只見他手拿長刀,刀尖還在滴血,身旁躺著幾具袍澤的屍體。
這一刻,他們的眼中是憤怒,是悲哀,是心酸,不自覺的握緊武器朝著孟德海走去!
孟德海神情微微一變,聲音強自鎮定:“放肆,你們想做什麼?”
許大山見狀當即抽出佩刀,擋在孟德海身前,一指眾人,厲聲呵斥:“爾等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想要以下犯上,謀害上官?”
或許是因為孟德海與許大山積威已久,亦或是還尚存著部分理智。
最終,這場鬧劇在許大山帶著孟德海與李維宇匆匆離開後,才落下帷幕!
……
回去的路上,陳行的表情始終愁眉不展,似是在懊悔。
秦若瀾看著陳行的模樣,以為他是擔心拿不下豫州城而自責,又想起他在數萬將士面前為自己正名,怒斥兩個亂臣賊子對自己潑髒水,故而難得語氣溫柔地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已經盡力了,若是此計不成,無非也就是強攻罷了!放寬心便是,這賭局不分勝負!”
楚年行也適時勸慰道:“是啊,陳哥,不用憂心,你已經很厲害了,罵的那叫一個解氣,令他二人啞口無言了,沒事兒,明天我帶兵去打頭陣,保證讓這豫州城頃刻間土崩瓦解!”
陳行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倆一眼:“你倆有病是吧?我什麼時候擔心拿不下豫州城了!”
“不然你這一副懊惱的模樣還能是為什麼?”楚年行如受氣的小媳婦般低聲道。
陳行仰天長嘆道:“我是他媽覺著敲鍵盤的技藝生疏了,沒有發揮好,罵了半天都沒能讓那倆傻逼當場吐血!也不知道他倆是臉皮厚,還是我發揮失常,哎,吾不如諸葛武侯也!”
眾人:“……”
……
剛回營,一道倩麗的身影便如乳燕投林般一頭扎進陳行的懷中,語氣似還帶著激動:“夫君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李清雪自陳行上了戰場,一顆芳心始終懸在半空,忐忑不安!
戰場自己雖未上過,可其中慘烈程度早已在坊間廣為流傳。
若是陳行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想活了!
感受著懷中佳人芳香,陳行溫柔地輕撫著李清雪的青絲,柔聲道:“嗯,放心吧,夫君可捨不得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