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若無真憑實據,汙衊國公,你可知是何罪?”
武將一列,一位面若煞神,雙眼如銅鈴般的壯漢用手肘捅了捅正在閉目養神的陳世忠甕聲甕氣道:“我說老傢伙,範原這老王八在告你的狀呢!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陳世忠嘴角泛起一抹不屑,擔心?也不看看龍椅上坐的是誰?那可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不過還是睜開雙眼輕聲道:“讓他告唄,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待會兒下了朝,老子出了崇明殿就打死這老王八!”
蔣成剛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調侃道:“怎麼?想通了?準備自己當皇上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老子要謀反,第一個拉上你!”陳世忠低沉道。
“行啊,老子早就覺得長平候這爵名不好聽了!若你同意事成之後封我一個忠國公噹噹,老子現在就回去,拉扯人馬和你反了!”
“渾貨!”
陳世忠暗罵一句,不再搭理蔣成剛,這人除了先帝外,誰都不怕,難怪先帝要給他起這麼個渾號!
可偏偏此人勇猛無比,當年那可是身中數箭還敢追著乞塔人砍殺的狠角色!
“切,人越老膽子越小!”長平候撇了撇嘴,隨即不再出聲!
“老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絲一毫欺瞞陛下,老臣願以死謝罪!”範原字字鏗鏘有力。
“既是如此,範愛卿還請直言!”
龍椅上的秦若瀾眼底泛起怒意,心中暗罵你那兒子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如今還敢惡人先告狀,當真以為朕是傻子不成?
“老臣一告涼國公陳世忠管教不嚴,二告陳世忠之子陳行,縱僕行兇,當街毆打我兒範謙!致使我兒至今仍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嘶!”
不少不明真相的朝臣,聽到範原的話,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將人打昏迷了?這是何等的仇怨?
蔣成剛一樂,再次捅了捅陳世忠:“我說老傢伙,小三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都敢動手打人了!”
陳世忠悶不吭聲,壓根不想理會他!
蔣成剛也不惱,只是自顧自地道:“要說小三子也是的,都動手了,乾脆直接打死算了,那老東西的兒子和魏家那個小崽子,兩人狼狽為奸,乾的些齷蹉事兒本侯都不好意思開口!還不如死了乾淨,也算是為民除害!”
陳世忠嘴角一抽,惡狠狠地瞪了這個渾貨一眼,合著動手的不是你兒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吧!
恰在此時,文官一列的御史中丞葉明遠與刑部尚書魏正遠也邁步出列,齊齊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請陛下替微臣做主!”
蔣成剛呆愣地看了眼二人,木訥道:“小三子也把他倆兒子給打了?”
見陳世忠臉色淡漠,蔣成剛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得,湊一塊兒去了!
秦若瀾自是知曉前因後果,但卻不能說出口,故而只得裝作驚訝如初聞此事一般:“莫非兩位愛卿也是狀告涼國公與其子陳行?”
“微臣狀告一事與範次輔一般無二!”
“臣也一樣!”
秦若瀾面若寒霜,檀口輕啟:“放肆,陳行如此橫行霸道,涼國公不想解釋解釋?”
見秦若瀾點名自己,陳世忠只得邁著步子出列:“老臣以為,犬子雖不堪大用,可也不曾聽聞其行魚肉百姓,欺行霸市之舉!故而,老臣以為此事尚有疑點!”
秦若瀾面色緩和不少,對著跪著三人道:“陳行流連煙花之地與賭坊一事,朕也確實略有耳聞,可除此之外,未曾聽聞他有何作惡之舉!不知三位愛卿可有證據?”
範原聞言連忙高聲道:“陛下,吾兒尚在床榻之上昏迷未醒,陛下可差人前去查探,是非曲直,一看便知!”
楚年行橫生出列:“啟奏陛下,此三人之事,微臣皆是在場,可以替陳小公爺作證,事情絕非三位大人所言那般!”
秦若瀾嘴角輕笑:“哦?不知楚校尉如何得知?”
於是楚年行便將昨日遇到陳行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盡數呈於殿上!
“原來如此!”秦若瀾微微頷首,隨即對範原三人道:“此間事情朕已清楚,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爭風吃醋打鬧罷了,沒有三位說得如此之重!責令涼國公府賠些湯藥費,不知三位愛卿意下如何?”
三人聞言只是跪在地上,卻不應承!
賢王此時卻突然開口道:“陛下,臣以為不可!”
秦若瀾雙眸微眯道:“皇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