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積累財富?還不都是靠著掌控商人,私下裡走私這些明令禁止的物品,將其販賣給敵國?他們啊,滿嘴的仁義道德,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陳行說到這,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若論即當婊子又立牌坊這事兒,估摸著女校書們來了,也得認世家之人為鼻祖。
“可這與關市有何關係?”陳世忠皺眉問道。
“關係可大了!”陳行冷笑道:“他們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走私販賣給西戎生活用品,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徹底絕了他們這條生路!”
“嘶……”
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自家小公爺這哪兒是絕了別人的生路啊,這是替別人挖好坑,就等著活埋了啊!
陳世忠一扶額,雙眼緊閉,完了,自家兒子是因為孔青書一事將世家都給記恨上了,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啊!
難怪陛下總說自家這兒子睚眥必報呢!
“行兒,你跟爹老實說,你這計劃是不是今日才想出來的?”
陳行一愣,點了點頭:“是啊,爹,怎麼了?”
可不是剛想的嗎?你這不是剛問嗎?
果然啊,這是針對世家的一條絕戶計啊!
“沒什麼,是爹讓你受委屈了!”陳世忠滿臉愧疚的看著他。
這老頭什麼毛病?陳行大感納悶。
“接著說!”陳世忠柔聲道。
“咱們呢也不多要,他們若是十隻羊換十斤茶葉,那我們便八隻羊換十斤茶葉!”陳行詭異一笑。
“對於西戎人來說,這不還是賠本的買賣嗎?”趙勤嘟囔著。
“我之前一直說小伍,沒說你是嗎?格局呢?格局開啟啊!”陳行怒其不爭道:“你難道就只會盯著眼眸前的那點蠅頭小利嗎?”
趙勤呆愣地看著眾人,眾人一副看憨子的表情,令他頗為鬱悶。
“我們這是官府出品,自然是精品,西戎人哪裡懂得茶葉好壞?他們要精鹽,你們就不會把鹽巴磨成粉後再賣給他們?他們要好茶,你們就不會陳茶摻合著新茶一同賣給西戎?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陳行恨鐵不成鋼地指點道。
“啊,這不是騙人嗎?”一名玄甲軍不滿道。
“騙人?”陳行盯著這名玄甲軍的將士冷聲開口:“你是何人,報上軍籍!”
那名玄甲軍立刻站直了身體,神色凜然道:“回小公爺的話,末將齊麟,商曆啟符五年入伍,現如今在玄甲軍威武營任職隊正一職。”
“我且問你,入伍五年,身邊袍澤可有戰死?”
“有!末將小隊已輪換十餘人!”齊麟神色哀傷道。
“你說我騙人,我且再問你,當西戎人與大商立下盟約互不侵擾,轉瞬間就撕毀條約,將屠刀舉向你的袍澤時,你可曾覺著他們是在騙人?”
“這……”
“當西戎人,燒殺搶奪糧食,凌辱大商百姓後,稱自己管教不嚴,你可曾覺著他們在騙人?”
齊麟面色羞愧,不敢抬頭看眾人。
陳行環顧一圈冷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記著,仁義道德的仁字與人同音,那是說給同是為人的人聽的,和畜生咱們不講仁義道德!只講武德!若是下次誰再讓我聽到有人要對西戎亦或是乞塔人講仁義道德,趁早給老子滾出軍營,回家種地去,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一眾玄甲軍漲紅著臉應和道!
陳世忠見到這一幕,頓感老懷欣慰,行兒,終究是長大了!
“接著說!”陳行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接著道:“他們走私很可能被查抄罰沒,而我們有官府作保,換你們,你們願意和走私的做交易還是略有損失,轉而和官府做交易?”
“自然是官府!”趙勤搶答道。
“那等一切塵埃落定,步入正軌之後,漲價和漲多少誰說了算?”
陳行賊兮兮地看著眾人,像極了奸詐的商人。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小公爺原來是在這等著西戎人鑽套呢!
陳行哪兒能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所圖的是什麼,於是循循善誘道:“若是他們習慣了這些生活用品,那後面至於是用牛羊還是用上好的良駒來換,你們說,誰說了算?”
眾人頓時驚呼,不愧是小公爺,難怪說要將格局開啟,他們只看到了五十步,而陳行早已算到了百步。
就連陳世忠都不由得驚歎不已,這小兒子竟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欲先取之必先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