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錯,人為財死,鳥為食物亡,指不定別人給的更多呢!”
陳行語氣看似安慰的語氣裡面還摻雜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天鷹衛的活兒本就是又髒又危險,保不齊有人心生怨毒之下花錢買天鷹衛的暗紅,這也不是不可能,誰讓他們仇家多如牛毛呢!
可到頭來累死累活不說,還只賺那麼點銀子,甚至還得把命都搭進去了,任誰都會心生不滿。
久而久之,在有心之人的運作下,買通個把個天鷹衛替自己做事兒,陳行覺得這事兒還是挺正常的!
“若真如小公爺猜想,可又會是誰將訊息暗中傳遞出去的呢?”陶牧皺眉沉思。
“不用想那麼多,等王勉與顧白來了,就知道了!”
陳行可不會問陶牧,他一天到晚跟在秦若瀾屁股後面瞎轉悠,哪裡會知曉天鷹衛每天都是何人當值這種瑣碎之事。
二人交談之時,王勉與顧白便上好藥,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匆匆趕來。
雖身受重傷,臉上少了幾分血色,可腳下的步伐始終未曾放慢半分!
“見過統領,見過副統領!”
“見過統領,見過副統領!”
“這換得還挺快!”陳行打趣道:“行了,別客套了,跟著我,我問什麼,你們便答什麼,若是想起來什麼需要補充的也可以直接說!”
“喏!”
這要是換了旁人搶在陶牧前應聲,陶牧非得抽死他不可,我是統領,你是副統領,咱倆誰是上官誰是下屬分不清?
可他不敢,因為眼前之人不是旁人,而是陳行!
陳行是誰?如今稱他為京都的小霸王都不為過!
可是京都的小霸王多了去了,他們天鷹衛可曾怕過誰?
不曾,也不會怕!
可眼前這位小霸王不同,他是女帝的眼中人啊!
“那日我與王勉上去吃飯之後,可有人下來過?”陳行盯著顧白問道。
顧白想了想,微微搖頭:“不曾有人來過!”
“那張三死後呢?”陳行不死心道。
顧白連忙開口:“從殺張三到收斂其屍身,一應事務全是屬下親自操辦,防得便是被旁人知曉,所以不敢假手他人!”
“你倒是機靈!”陳行適當的誇了一句。
“副統領謬讚!”顧白咬著牙拱手行禮。
“那日你處理完張三的屍身是什麼時辰?”陳行一邊問,一邊四處打量周圍地牢裡的犯人。
“那日屬下處理完張三的屍身應當是在醜事左右!”
“陶大哥,你和街溜子從涼國公府出來碰上天露道人是什麼時辰?”
“約莫辰時!”
“也就是說訊息是從丑時到辰時這個時間段走漏了出去,不對……佈置人手以及安排偶遇還需一些時間,姑且將時間再提前一些,也就是說從凌晨一點到早上七點這個時間段訊息被洩露了出去才對,中間隔了整整六個小時!”陳行嘴裡嘟囔著三人聽不懂的話。
“小公爺可是有頭緒了?”王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容不得他不小心,這可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但凡有一線生機,都沒人想去死。
“嗯,算是有些了,只是按照顧白所言,所有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處理的,不曾假手他人,那麼還會有誰知道這等秘辛呢?”
難不成是偷聽?
陳行隨即看向幽長的走道,但只是一眼便將剛浮現出的想法盡數否定。
這走道幽長不說,還無半點能夠遮掩身形的石柱,唯一能夠掩藏身形的便是入口處的那處轉角,可這得需要多好的耳力?幾十米開外的距離都能聽到這等秘辛,那他可以頂替順風耳的職位了!
況且,若是有人偷聽,即便自己發覺不了,王勉也該察覺才對。
“咦?”
陳行邊走邊想,無意間瞥了眼一旁的牢房。
“小公爺可是有發現了?”陶牧見狀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只是驚訝了下。”陳行隨口答道。
“為何?”陶牧不解。
“這不又死了個人嘛,我記著前日進來的時候,這牢房裡還有個人呢!”陳行朝著空蕩蕩的牢房努了努嘴。
王勉眉頭微皺:“副統領,昨夜到今日不曾有人死去。”
“嗯?”
一聽這話,陳行與陶牧眉頭一挑對視一眼,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人呢?”
王勉被嚇了一跳,趕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