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樣的例子在大商朝尤為顯著。
一個小小的門童若是放在普通商賈世家倒也沒什麼可得意的,可若是放在當朝重臣亦或是五姓世家那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起來就彷彿自己才是這府邸的主人一般。
隨著大門緩慢地被開啟一條縫隙,王勉當即一腳踹在門上。
突如其來的巨力便將一道人影從門後掀翻,滾落到了庭院臺階下,一群天鷹衛如惡狼般撲入庭院。
“彼其孃的,你們……”
話剛出口,門童的臉色霎時間白了一片,張大著嘴巴指著天鷹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白,抽他!一直抽到他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喏!”
陳行吩咐一聲,便不再理會,而是領著一群天鷹衛徑直朝堂廳走去。
聞風而動的裴家護衛,此刻手持利刃罵罵咧咧的來到了前院。
“孃的,哪個不怕死的敢來裴家鬧事!”
“小崽子們,打攪爺爺的美夢,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裴家眾人也被這一陣嘈雜聲驚醒,紛紛穿好衣裳前來檢視情況!
“老爺,外面這是怎麼了?”一名約莫四十左右的婦人看著留著八撇胡起身穿衣的男人問道。
男人正是如今裴家的家主裴昌黎,亦是當初被陶牧所殺的裴勝的遠方叔伯。
裴昌黎臉色陰沉:“無妨,夫人安心歇息便是,我且去看看!”
“小心些!”
“嗯!”
……
而前院之中早已站滿了裴家眾人,他們看著眼前身穿凶煞之物的天鷹衛竊竊私語!
“這些是什麼人?”
“不知道啊!”
“瞧這架勢不似賊匪!”
“領頭之人瞧著怎的如此年輕!”
“這些人是官差嗎?”
“不能吧,大商官服之上繡的都是祥瑞,何時有此等兇惡醜陋之物?”
陳行絲毫不在意周遭裴家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反倒是命王勉端了把椅子出來,自己就坐在正廳門口,波瀾不驚地翹著二郎腿看著庭院內的眾人,等著裴家做主的人出現。
“小子,你是什麼人?敢來京都裴家鬧事?”說話的似是裴家護院的領頭之人。
“你是誰?”陳行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開口。
“我乃裴家護院牛二!”
陳行輕哦了一聲便不再開口,只是手裡正在裝填彈藥。
見對方如此傲慢,牛二不由得火氣上頭:“小子,你他孃的……”
“砰”的一聲炸響,宛如驚雷落世,嚇得裴家眾人紛紛捂耳尖叫。
再看牛二,此時睜大著雙眼還保留著生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只是腹部鮮血炸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洞口倒在了地上!
“啊啊!”
“殺人啦!”
“救命!”
隨即陳行又迅速裝填好彈藥朝天鳴槍,巨大的槍聲掩蓋了眾人的驚叫。
“都給我閉嘴,誰敢再出聲,下場就和牛二一樣!”陳行厲聲喝道。
眾人頓時被嚇得閉口不言,身軀微微顫抖,整個庭院落針可聞。
陳行冷漠地看著這群瑟瑟發抖的裴家女眷,她們害怕尖叫的模樣,更是令陳行心生怨恨。
若不是遇上自己,王憐今夜恐怕也是這般無助,甚至到死都在經歷著絕望與凌辱。
隨即又再次落座,手中的燧發槍不停地輕拍著自己的大腿側面,面沉如水:“現在,我點到名的都給我自覺上前來,誰若是膽敢私藏要犯,下場就和牛二一樣!”
“另外,我數三個數,若是不丟下手中的武器,一律視為同黨,格殺勿論!”
此話一出,原本盯著陳行的裴家眾人,更是抖若篩糠,彷彿陳行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索命的惡鬼!
陳行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裴家眾人,如催命般開口:“三!”
王勉與顧白等一眾天鷹衛紛紛踏前一步。
“二!”
天鷹衛腰間佩刀出鞘三寸!
“一!”
數道寒芒乍現,刀已齊齊拔出,只等陳行的命令!
“還不放下武器,你等找死不成?”一道怒喝聲傳來,裴家護院這才將手中武器丟棄在地。
陳行嘴角掛上一抹冷笑,老狐狸,我還以為你真能忍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