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過並未說話,而是笑了笑。
“吳大哥,這事兒若是沒你還真辦不成!”
吳桐雖是不解,可還是衝著陳行拱手道:“末將但憑小公爺差遣!”
“吳大哥,你且附耳過來……”
二人商量了許久,吳桐臉上由不解到疑惑,再到釋然。
隨即滿臉欽佩的對著陳行拱手:“末將算是服了,這事兒末將定然為小公爺辦到!”
“一切就有勞吳大哥了!”
待吳桐走後,剛巧想要來彙報毫無線索的王勉與顧白好奇地湊了上來問道:“副統領,您和魚鱗衛說了啥?”
陳行雙眼微眯,語氣分不出喜怒:“怎的?你二人打探這個做甚?難不成是想要給賊子通風報信不成?”
二人被陳行嚇得頓時臉色煞白,失了血色,連忙就要跪下表忠心。
一見他倆這樣,陳行就知道他們肯定什麼都沒有查著。
陳行將他二人扶起,一把摟過肩膀,輕笑道:“逗你倆玩兒呢,我剛想了個法子和吳大哥商量著怎麼捉賊呢!你倆來了剛好,待會兒這樣……”
“副統領,這事兒當真可行?”顧白疑惑的看著陳行,他還是頭一次見這麼不著調的法子。
這法子,純粹是賭運氣啊!
“你懂什麼?這等滅門慘案無外乎情殺、仇殺以及滅口,前兩者只需針對秦宇軒一人或是主謀幫兇即可,犯不著將人家滿門屠盡,如今看來多半是滅口,既然是滅口,那我這法子十拿九穩!你們照著去做便是!”
至於隨機作案?那是胡扯,誰隨機作案滅人滿門?吃飽了消消食兒是吧?
陳行拍了拍二人肩膀,故意大聲道:“裡面真他孃的晦氣,老子待不下去了,你們處理好就是,若有結果了,就回天鷹衛和本官說一聲便是,記著搜仔細了,出了岔子,老子要了你們的腦袋!”
“喏!”
目送陳行離開,顧白與王勉這才再次轉身回到秦府。
而暗處的那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不再理會陳行的離開,而是死死地盯著秦府裡天鷹衛的一舉一動。
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暗下,就在盯梢的以為天鷹衛也查不出結果想要離開時,卻突然聽見秦府內傳來驚呼聲。
“快,通知副統領,就說有發現了!”
“喏!”
門外一名天鷹衛當即應了一聲,拔腿朝著天鷹衛府邸狂奔而去。
暗處盯梢的人心中一凜,當下咬了咬牙,壓低斗笠,將身子又朝裡面縮了縮。
僅是片刻,陳行便匆匆趕來。
而在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勉一見陳行,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封書通道:“副統領……”
“別說話!”陳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沉聲開口:“你等且在這裡盯緊,本官去將這封書信交給陶統領定奪!”
“喏!”
“副統領,此事事關重大,可用我等陪著?”王勉故意叫嚷的很大聲。
暗處盯梢之人,心中一緊,可陳行的回答卻是令他放鬆了心情,眼底的陰狠盡覽無疑。
“不用,我一人輕車快馬,人多了反而是拖累,你們守好這裡,我去去便回!”
說罷,陳行將信封揣入懷中,轉身朝著皇宮的方向快步走去!
目送陳行離開,那人又觀察片刻,見無暗哨跟隨,這才壓了壓斗笠,朝著身後的小巷深處快步離去。
而這邊,陳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腳下步伐匆忙,神色緊張,似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趕著回去。
就在陳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當然之時,前方街道處突兀地閃過一道人影。
此人頭戴斗笠,身著普通麻衣,一手持刀,可這刀瞧著卻和自己身上的佩刀有些相似。
陳行神色一凜:張龍?為何他會在這裡?秦府的案子與他有關?
陳行本以為私採鐵礦一事的訊息是張龍走漏的,因為害怕被抓,故而叛逃出天鷹衛,可如今看來,恐怕事情不是自己推測的那般,也許不僅僅走漏訊息,亦或是兩件事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果不其然,男子將斗笠摘下,甩在一旁,臉色陰險地笑道:“小公爺,別來無恙啊!”
陳行故作害怕:“你是張龍?”
“不錯,難得小公爺認得在下!”張龍一邊笑著,一邊持刀逼近。
“你想要做甚?我可是天鷹衛副統領!”陳行步步後退,面若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