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哭喪著張臉:“許大哥,我老董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您還不知道嗎?可今夜之事屬實蹊蹺,先是涼國公府的那位陳小公爺領著玄甲軍直接衝城,嚇得守城的弟兄發了訊號,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恐怕真就要打起來了,接著又是麒麟軍趕來!”
“玄甲軍?麒麟軍?”許梓軒詫異道:“麒麟軍領頭之人是誰?”
董宇仔細回想,似不確定道:“應當是楚小公爺,主要當時他們走得太急,屬下也看不真切!倒是玄甲軍的那位我看清楚了,確是陳行小公爺無疑!”
“接著說!”許梓軒沉眉思索。
“接著便是天鷹衛的人拿出女帝令牌,說是奉命出城,再然後就是您來了!”
董宇雙手一攤,表示這不能怪我吧?
許梓軒臉色頓時一變:“不好,能讓玄甲軍、麒麟軍以及天鷹衛同時出城,此間事情必然不會是小事,你且守好這裡,記住,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都不許放出城門半步,若是有人敢闖城,就地射殺!”
“啊?”董宇大吃一驚:“大哥,這……這……這恐怕不妥吧!”
許梓軒怒道:“不妥個屁,聽我的,出了事兒我擔著,我現在就率兵出城,記住,誰敢強闖,就地射殺,若是對方人數過多,直接擂鼓,放三營集結的訊號!”
董宇臉色一變:“當真這般嚴重?”
許梓軒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能讓兩位小公爺以及天鷹衛都出動的事情,又豈會是小事?”
“行了,趕緊回去守城,我要追上去,以防遲則生變!”
董宇神色肅穆,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喏,末將必定誓死完成任務!”
許梓軒來不及看他一眼,當即跑回去翻身上馬:“龍騎營,隨本將出城保護好兩位小公爺!”
“喏!”
若是旁人,許梓軒可以不管不顧,反正誰死了也怪不到他頭上,但是唯有楚年行與陳行不能出事。
一個是自己的靠山,一個是自己靠山要求自己保護的人,兩人誰都不能出了岔子!
……
“小公爺,這裡應當便是白展所說之地了!”
趙勤望著周遭全是竹林,罕有人跡,心中不免懷疑起來,是不是白展重傷之下記錯了地方!
陳行沉著臉,冷聲道:“全都散開,給我找人,約莫六七歲的女孩,記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喏!”
陳行自己則是翻身下馬藉著微弱的月光,仔細開始在周遭尋找蛛絲馬跡!
趙勤見狀,立刻帶上十來名玄甲軍護在陳行周遭,距離他數步之遙進行警戒。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亡命之徒可不管你是誰,最主要他們也不認得陳行這般的大人物!
“趙勤,火摺子!”陳行似是發現什麼,頭也不抬,直接開口道。
趙勤立刻掏出火折,吹亮後遞了過去。
“小公爺,可是發現什麼了?”
見陳行舉著火折緊盯地面,趙勤疑惑道。
“你看這裡!”
陳行一指地面雜亂的痕跡道:“按理說,我們一路疾馳而來,附近並無一戶人家,況且城郊本就人跡罕至,距離都城又有數里之遙,還非官道,即便有車馬來往,地上的痕跡最多是被塵土掩蓋,卻不至於如此斑駁雜亂,似是有人刻意抹去痕跡!”
聞言趙勤捻起一些塵土,在手指上搓了搓,接著又放在鼻子壤有些溼粘,近幾日京都未曾降雨,從周遭環境來看,此地乾燥,不應該會有蘊含水分的土壤,即便是露水,這個點也該幹了才是!”
兩人對視一眼:“溪水!”
就在這時一名玄甲軍大聲喊道:“報,小公爺,前方發現一戶人家!”
顧不得討論,陳行連忙朝著那名玄甲軍跑了過去:“快,領路!”
沒一會兒,眾人就來到了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前。
看著小院散落在四周的木凳、醃菜以及碎裂的瓦片,外加上面佈滿了無數刀砍劍刺的痕跡,趙勤沉聲道:“這裡應該便是白展兄弟想讓我們來救人的地方!”
陳行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草屋,剛想推門而入,便被趙勤一把攔下:“小公爺,小心,防止賊人去而復返!”
隨即衝著身旁的玄甲軍點了點頭,後者在趙勤的示意下,一手握刀,一手輕輕地將虛掩著的屋門緩緩推開,待屋門開到一半之際,忽然用力一推,早在一旁埋伏的七八個玄甲軍一擁而入,瞬間站滿了整座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