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為何不賭!”
唐書玉雙目赤紅一片,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極為亢奮,像極了一個真正的賭徒。
派判故作為難道:“可唐公子你這桌面上也沒有銀子了!”
唐書玉一聽這話,雙手連忙在周身來回摸索,突然一把扯下腰間配飾往桌上一拍,喘著粗氣道:“這個收不收?”
派判沒說話,而是眼神瞟向不遠處的夏??,見後者微微點頭,這才開口笑道:“收,只是這成色小人得讓賭坊的管事前來掌掌眼!”
“快去!”唐書玉語氣不善道。
“好嘞!”
恰在此時,夏??從後面走了上來道:“不用,這枚青玉的品質上乘,我們意滿坊不是欺壓客人的地方,按照市場價,夏某做主,給唐公子再漲一成,算您兩千五百兩如何?”
唐書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就按你說的來!”
“去,取兩千五百兩來!”夏??當即朝著一旁的小廝吩咐道。
“不用!”唐書玉當下高聲道:“就賭這把,我全壓大!”
“好,唐公子快人快語,那就一把定勝負!”夏??大笑道:“開始吧!”
可夏??拿著青玉的手卻怎麼也沒有放下,彷彿這枚青玉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派判放下手中骰盅的瞬間,唐書玉緊張地屏住呼吸,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骰盅,不敢挪開視線。
當派判揭開骰盅的一瞬間,唐書玉的心沉到了谷底,骰盅正中間的骰子赫然是一枚鮮紅無比的紅點!
一點,小!
唐書玉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雙手無力地耷拉在扶手處,盯著那枚骰子久久不語!
“唐公子,承讓了!”
裁判輕笑著將骰盅合上,朝著唐書玉拱了拱手!
唐書玉置若罔聞,好半天才站起身,心有不甘道:“等著,老子明日還來!”
說罷,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意滿坊。
夏??望著唐書玉離去的背影雙眸微眯,對著身後一名護衛模樣的人道:“去探探底!”
“喏!”
……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的話,那邊傳來訊息,乞塔如今兵臨武寧城下,楚天寧又昏迷不醒,麒麟軍內部產生分歧,而楚天寧之子楚年行不過是個從六品的校尉,在軍中並無什麼話語權,往日裡都是看在楚天寧的份上那些人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他根本沒有進帳議事的權利!如今有我們的人從中攪和,楚天寧一脈想推他們的人掌握麒麟軍恐怕會很難!”
“不錯,濱州鐵礦開採得如何了?”中年男人敲打著桌面沉聲道。
“目前還在開採當中,只不過……”老者欲言又止。
“只不過什麼?說……”
“是,只不過王爺雖然滅了秦家滿門,令天鷹衛沒了頭緒,可這鐵礦一事還是引起了秦若瀾的注意,如今戴白身邊據老奴觀察,有不少天鷹衛的暗哨都在盯著他,若是現在命他與西戎人接頭,恐怕……”
“哼,廢物,若不是還有用得著他濱州戴家的地方,本王早就一刀結果了他,一張破嘴成天藏不住事!”
“那……”
“讓黑雀派人看著他點,若是天鷹衛有所異動,第一時間……”說著男子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老者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待老者離開之後,李維宇這才從暗門後面走了出來。
“王爺,以麒麟軍的動作,想必關於楚天寧的事情這幾日就會到達京都……”
“維宇放心便是,本王已安排黑雀的人在官道必經之路上劫殺,這封信……傳不回來的!”
“可王爺,屬下擔心信是傳不回來,可麒麟軍一亂,乞塔人揮兵而下,恐怕到時候他們與王爺的盟約就不作數了!”李維宇頗有些擔心道。
“無妨,總得先拔了楚家這枚釘子,楚家與陳家同氣連枝,互為倚角,又都是大商的左膀右臂,若是能先斬了楚家這條臂膀,陳家孤掌難鳴,到時候玄甲軍一旦回援,西戎就能趁機入關!”
中年男子似是勝券在握,抿了口茶接著道:“西戎與乞塔不同,西戎人雖勇猛,但各自為戰,氏族之間矛盾由來已久,況且各部又都分散草原各地,無法形成有效的進攻之勢,無非就是燒殺搶掠一番,趁機打個秋風罷了,屆時不過是看誰搶得多而已,一盤散沙,不足為懼!他們不會佔據大商的城池,搶掠一番之後,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