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脈則血凝而不流,在於筋則屈不伸,在於肉則不仁。腎主骨,肝主筋,邪客筋骨,日久必致損傷肝腎,耗傷氣血,多致重痾!此寒氣盤踞顧夫人體內長達數十年之久,肺腑皆因寒氣困擾,如今恐已是強弩之末,如何能輕易根治!”
陳行一下子就抓著華良話中的重點:輕易!
既然如此,那定然是有法子治療,只是會困難些!
顧白也聽出來話裡的意思,連忙跪下給華良磕頭道:“求神醫救救我娘,求神醫救救我娘!”
華良面露不悅,冷聲道:“這是做甚?華某身為醫者自當是儘自己的本分,何需如此,還不起來!”
見顧白還在猶豫,陳行嚇唬道:“還不起來?華神醫說會救,自是會出手,你若惹得華神醫不高興,到時候華神醫甩手不幹了,你可沒處說理去!”
華良眉頭一挑:“小公爺莫要拿話擠兌在下,來華某這的都是病人,既是病人,華某不敢不盡心救治!”
一見被華良拆穿自己的小手段,陳行也是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華神醫誤會我了!我可沒那個意思!”
“哼!”華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華良提筆在紙上迅速寫好藥方,對著顧白道:“照著這個方子抓藥,每日兩副,兩碗水煎至一碗,每隔五日來我這針灸一次!”
顧白激動地接過華良遞來的藥方如視珍寶:“多謝華神醫,多謝華神醫!”
“華神醫,為何你不直接替他抓藥!”
陳行不理解,這京都大部分醫館都是一條產業鏈,就診、抓藥一條龍服務!
華良白了他一眼:“這裡面大部分的藥材我是有的,可小部分藥材很難尋得,只有大一點的藥鋪亦或是醫館才有,與其分開抓藥,不如一事不煩二主,在別的地方一次性抓完豈不更好,況且這藥顧夫人要服用很久,這樣日後他拿藥也方便些,省得他來回奔波!”
“華神醫高義!”陳行打心裡佩服這位醫德醫術俱佳之人!
“敢問華神醫診金多少?”顧白小心翼翼問道。
容不得他不小心,這種頑疾便是京都最負盛名的郎中都感到棘手,甚至只能緩解,無法根治!
而這位年歲不大的郎中卻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就將自己母親的病看了個透徹,還開了藥方,而這藥方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誰知華良擺了擺手,語氣平淡道:“不過是搭脈,開了個藥方而已,不用錢!”
顧白總算是知道為何華良這個醫館如此陳舊了!
這要是在京都其他郎中那兒,不說藥方,光是診脈的費用就得要上半錢銀子,若是算上開方拿藥,自己母親這病怎麼著也得百十兩銀子!
如今華神醫倒好,藥方不收錢不說,就連診金都免了!
陳行倒似是意料之中,只不過他突然開口道:“華神醫,你若這樣往後我身邊的兄弟們誰還敢來你這,不收錢看病,人家心裡不踏實!”
華良盯著陳行面龐許久,難得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沉思片刻道:“這樣吧,診金就給三文錢吧!”
“這……”
顧白尷尬不已,若是華良要上三兩他都不會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只是三文錢實在是太少了!
“行了,華神醫說多少你就給多少便是,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爽利!”陳行調笑道。
“華某若是沒記錯,當日小公爺也與這位小兄弟一般無二!”
“得,當我沒說!”
“民婦多謝小公爺,多謝華神醫!”
“顧夫人客氣了,我與顧白乃是袍澤,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陳行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華良則是微微點頭:“顧夫人客氣了!”
“行了,你先帶你娘回去抓藥,今日放你半天假,好好在家陪你娘,順道看看有沒有婢女,買一個回去,不然你這上值的時候留顧夫人一人在家,我這上司也不放心不是?”
顧白點了點頭,應承道:“若是有合適的,我一定買個丫鬟回去伺候我娘!”
“行了,回去吧!”
“小公爺、華神醫,告辭!”
待顧白母子二人遠去,華良這才淡淡開口:“小公爺今日是打算賴在華某這不回了?”
陳行神色有些尷尬道:“適才袍澤在這,我不好意思開口!”
華良眼神微眯:“可是身子不舒服?”
“確實,這兩天總覺著腰部酸脹得厲害,有時還挺難受的!”
華良聞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