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吸引過去,這才沒有發現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女帝竟然笑了!
小環連忙輕扯女帝袖口提醒她,後者這才再次板起臉,擺出帝王的儀態!
陳世忠一邊冷笑,一邊隨手扯下距離自己最近的葉明遠腰間的玉帶,後者剛想出手奪回,卻又擔心官袍鬆懈,於御前失儀,只得兩隻手死命地抓緊官袍,口中拼命叫嚷道:“涼國公,快還回來,那是我的玉帶!”
陳世忠理都不理葉明遠,一步步逼近陳行,冷笑連連:“陳小公爺好大的威風啊!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是國公爺了呢!”
“那什麼,爹,我錯了,真錯了!剛沒看見您老人家在這!”陳行膽顫地一邊後退,一邊求饒。
“喲,還拿著呢?”陳世忠眯起雙眼:“怎麼著?想衝著我來一槍?”
陳行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燧發槍還拿在手裡,慌忙解釋道:“孩兒不敢,這不剛打完一槍,還沒裝彈藥呢!不信你看!”
為了證明清白,陳行還衝著陳世忠連續扣動了幾下扳機!
他這一扣扳機,可把陳世忠嚇壞了,下意識後退半步,用手臂護住臉面!
就是他這麼一護,讓不少早已對陳世忠不滿的文臣們看了笑話,陰陽怪氣之聲隨之傳來!
“喲,陳老國公,你兒子好像不怎麼聽你的話啊!”
“誰說不是呢!這種逆子,換我,早就打死他了!”
“唉,各位同僚,話不是這麼說,沒聽人家陳小公爺剛說嘛!他才是老子!”
蔣成剛這會兒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衝著陳行喊道:“小三子,給叔叔打,出了事兒,叔我替你扛著,到時候來我家當我兒子!”
當瞧著陳世忠下意識的反應時,陳行的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完了,讓這便宜老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了面子,這回去還不得把自己往死裡打?
當即將燧發槍朝懷裡一揣,拔腿就跑。
秦若瀾又怎麼會不知道陳世忠的用意,從他出言呵斥陳行的那一刻起,就是在保護他。
滿朝文武能做官做到崇明殿上來的,又有幾個是傻子?他們又豈會看不出,只是不點破罷了!
畢竟誰都清楚,若是一旦撕破臉,將平衡打破了,以東州孔氏的影響力,整個天下文人都將對陳行群起而攻之。
而在大商,若是文人的代表是東州孔氏,那麼武將之中,陳世忠便是招牌!
倘若引得兩方對立,屆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內亂一起,外患必然聞風而動,到時候整個大商都將生靈塗炭!
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故而誰也沒有戳破,無非是調侃兩句,討個嘴上便宜,最多也不過是拱把火,想看看老子打兒子罷了!
反正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總比看打嘴炮來得有意思得多!
“你們父子二人不必在此惺惺作態!”
這話一出,秦若瀾心中不免嘆氣,果然,這老東西沒這麼好糊弄啊!
原本因為陳世忠與陳行的鬧劇而逐漸淡忘了孔青書等人之時,這位東洲孔氏家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當即衝著陳行質問道:“陳行,那日你當著山桑縣諸多百姓的面,對崔晟誠長子行磔刑,逼他招供,想要以此來獲得證詞,為你自己鋪一條青雲路,這可是事實?”
孔青書都出聲了,陳世忠也不好繼續動手,明眼人雖都知道你這是在護兒子,可人家都發話了,你若還繼續裝傻充愣,那你陳世忠可真是不把孔青書當人看了!
無奈之下,陳世忠想要替陳行背下這口黑鍋,可沒等他開口,就聽身後陳行囂張無比的聲音傳來。
“怎麼?崔晟誠是你私生子?你替他跑我這來討公道?我就說他們三不是同一個爹,崔晟誠還不信,為此還差點要和我拼命!看吧,這親爹不就找上門來了嘛!”
聽到陳行的發言,在場眾人無不驚掉下巴,陷入自我懷疑:是……我等聽錯了?陳行說的這叫什麼混賬話!
“你……你……”孔青書被陳行氣得話都說不出一句。
而禮部右侍郎崔晟騏更是怒不可遏,當即衝出人群:“黃口小兒,你膽敢如此辱我母親,我要殺了你!”
陳行疑惑地看著眼前與崔晟誠有幾分相似之人開口試探道:“你是?”
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你就是過繼給京都崔家的那個崔晟誠他二哥是吧?”
不等崔晟誠作答,陳行滿臉不解地看向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