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葉明遠當即大聲呵斥:“豎子,竟敢如此輕薄陛下,陛下,臣……”
“閉嘴”
秦若瀾厲聲嬌斥:“朕與陳行議事,何時輪到你插嘴,朕說了恕他無罪,莫不是葉明遠你想讓朕食言而肥?”
葉明遠當即跪地,顫聲道:“臣不敢!”
“哼!”秦若瀾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莫友芝搖了搖頭,暗罵葉明遠是個蠢貨。
女帝本就因為五姓世家將六皇子帶偏一事而心存怒意,如今,好不容易有個陳行能逗她開心,竟然還有不知趣的人前來找事兒,你說陛下不罵你罵誰?
陶牧撇了撇嘴,又偷摸著塞了一枚果仁進嘴裡:傻逼,真欠,沒瞅見王公公都不吱聲嘛,你在這當出頭鳥,這回好了吧,龍屁沒拍好,拍在龍爪上了吧?活該!
“你且說,不用理會他!”
“遵令!”
剛想開口,陳行卻又低頭不語。
“怎麼?莫非還想要朕來請你不成?”
“非臣不願,實則是此事說來話長,臣在想該如何開口才是!”
“那便長話短說!”
秦若瀾哪裡不清楚,他這不是說來話長,而是自己在想著怎麼誆騙自己呢,估摸著這會兒腦子裡指不定在東拉西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要來搪塞婚約一事!
“是有婚約!”說完陳行便不再開口,而門邊的王憐也是長舒一口氣。
“沒了?”秦若瀾不可置信的問道。
陳行兩手一攤:“沒啦!是陛下您讓臣長話短說的!”
“你……”隔著屏風,秦若瀾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陳愛卿當真是夠短的!”
陳行聽到這話,心中泛起一絲怒意。
你可以說我不要臉,可以說我人品不行,但唯獨不能說我短!
平復了下心情,秦若瀾再次恢復平靜:“那你便從頭說起!”
陳行心中鄙夷,這女帝欠得慌,剛這麼說不早就說完了?非得來這麼一出,有病。
不過還是面露笑意道:“陛下,婚約一事,實乃臣之父親與王大人在我與王憐二人尚還年幼時定下的!”
“哦?涼國公府與首輔家竟還有此等緣分?”
秦若瀾隔著屏風笑吟吟地看著陳行問道:“那為何朕從未聽京都之人提起過?又是什麼導致你二人至今尚未完婚?”
“哎!”陳行長嘆口氣,面露苦笑朝著秦若瀾拱了拱手。
“陛下,非是兩家不願完婚,而是臣之父親常年為大商鎮守邊關,母親過世得早,家中無人可以操辦此事!”
“加之,臣先前“名聲在外”,所以實在是無顏向王大人提親!故而,便不再提及此事!久而久之,連臣自己都已經淡忘了!何況臣暫時還未想好成親一事!”
陳行見屏風之後的女帝聽完這話就不再開口,原以為這關算是躲過去了。
不承想,半晌之後,屏風後傳來一道略帶調侃的話語:“可朕怎麼聽說你家中納了位女校書為妾室?又與一流民女子不清不楚?還與吏部左侍郎馬文昊之女有一段佳話呢?”
陳行一聽這話頓時人麻了,女帝是怎麼知道的?
左思右想之下,才明白,恐怕是秦若瀾這個嘴上不把門的碎嘴子說出去的。
不等陳行開口,女帝語氣冰冷道:“陳愛卿,你口口聲聲尚無成親的打算,如今,妾室卻先正妻一步進門,這在大商可是聞所未聞之事,你倒是開了個先河啊!沒想到陳愛卿還是個多情之人!”
馬文昊人傻了,怎麼吃瓜還吃到自家女兒身上來了?
而早在一旁伺機而動的世家眾人卻像是嗅到血腥味兒的猛獸,聞風而動。
吏部尚書趙公鋮當即橫移一步:“陛下,陳行寵妾滅妻之舉有違倫理綱常,其道德敗壞,導致家宅不寧,令涼國公府與首輔門邸門楣蒙羞,還請陛下治其之罪,以肅世間人倫綱常才是!”
馬文昊也是趕忙開口:“陛下,微臣之女從未與陳小公爺有過私情,不過是些坊間捕風捉影的傳聞罷了,萬不可信,還望陛下明鑑!”
葉明遠也抓住機會適時開口:“陛下,自古寵妾滅妻多是釀成世間人倫慘劇之根源,陳行此舉嚴重損害了大商正妻之聲譽,若是開了先河,倘若民間百姓多以陳行為例,長此以往,恐令大商根基不穩,屆時,鑄成大錯,則一切為時晚矣,還請陛下治罪陳行,還天下一個太平!”
陳行聽到這裡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