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中泛起一絲狐疑。
“想來陛下已經想到了!”
陶牧神色凝重道:“意滿坊是個賭坊,可晉王爺從不嗜賭,甚至可以說對此毫無興趣,可他卻偏偏來了意滿坊,甚至那名叫夏??的管事還認得出他,種種跡象表明,晉王爺並非是第一次來意滿坊,換句話說,晉王爺乃是意滿坊的常客!”
陳世忠此時開口道:“老臣如今鮮少回京,可年輕那會兒也曾伴先帝左右,對於晉王這人雖瞭解不多,可也知道他不是好賭之人,甚至可以說,壓根碰都不會碰,若談起晉王的喜好……莫過於把玩名家墨寶了!而且先帝也曾評價過晉王!”
“哦?我父皇是怎麼評價三皇伯的?”秦若瀾好奇地睜大著眼睛問道。
“先帝曾言,晉王此人胸無大志,雖貪花好色,但卻極為懂得明哲保身!”陳世忠緩緩開口道。
“若是這樣,那便更加怪異了!”秦若瀾的秀眉再次皺了皺。
若是這意滿坊是青樓,秦若瀾尚且還能理解,畢竟父皇都說了,三皇伯貪花好色。
可偏偏意滿坊是個賭坊,況且晉王並不好賭,這兩者之間的聯絡可就耐人尋味了!
“陛下,老臣以為此事應先從其護衛著手,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之人方為上策!”
“嗯,忠伯伯所言在理!”
秦若瀾眯著鳳眸,眼底泛起一股凌厲的殺機。
“朕也想看看能令我朝次輔吃癟以及晉王相護的賭坊,這背後之人究竟有何通天手段!”
隨即冷聲下令:“陶牧,此事便交由你們天鷹衛查辦,朕也知道其中艱難,這樣吧,以一月為期,屆時若是沒有眉目,你便卸了這統領一職吧!”
陶牧冷汗都下來了,卸下統領一職?那和要自己的腦袋有什麼區別?
沒辦法,陶牧只得硬著頭皮領命!
陳世忠透過書房的窗戶見外面夜色已黑,於是開口道:“時候不早了,陛下還請早些歇息才是!鳳體要緊!”
“嗯,朕確實也乏了!”秦若瀾看著屋外漆黑的夜空:“陳行還沒回來嗎?”
陳世忠心中一喜,看來陛下是對自家兒子念念不忘啊!
“沒呢,這逆子屬實缺乏管教了!”
陳世忠佯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可不是嘛!”
一聽陳世忠這話,秦若瀾深知上眼藥的機會來了,連忙委屈道:“忠伯伯,你可是不知道,當日我在遊會上好心替他分擔作保,讓他賺了幾萬兩的銀子,說好的扣除其餘人下注得利之後,與我六四分成,沒想到,最後他就給我了些散碎的銀子!”
陶牧聽得是目瞪口呆:作保?替誰作保?不是小公爺替您作保嗎?還有,這分擔坐莊的事兒可是我提議的啊,最後我銀子都沒了,我找誰說理了?
想歸想,陶牧還是在心底默默替陳行祈福:小公爺,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您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陳世忠一聽這話,臉色一冷,勃然大怒道:“陛下放心,老臣還未死呢,這小兔崽子吃了您多少銀子,待明日老臣定然讓他原封不動地吐出來,連他的那份一起交還於陛下!”
聞言,秦若瀾頓時笑逐顏開:“如此侄女便多謝忠伯伯了!”
“陛下折煞老臣了!”
陳世忠連忙行禮:“還請陛下移駕小院,先行歇息!”
“嗯!有勞了!”
“不敢,不敢!”
……
酒足飯飽,陳行瞧了瞧天邊的夜色,看著昏昏欲睡的囡囡,心中一動對著素娘道:“素娘,今日恐怕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不如我先差人將你母女二人送去客棧住下如何?”
素娘聞言,神色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客棧太貴了,小公爺今日為了尋我母女二人想來定然是費盡了心思,怎還能令小公爺破費,萬萬使不得,我與囡囡回家歇息便可!”
陳行眉頭微擰:“素娘,不用跟我客氣,你不為自己想,也得替囡囡想一想,你們的屋子經過今日一事,哪兒還能住人,況且,你就不怕賊人去而復返?若是這次賊人將你母女二人綁走後換個地方,我上哪兒能尋得到你們?”
一聽這話,素娘面露哀愁之色,是啊,今日若不是囡囡結了善緣遇著陳行這位好心的小公爺,恐怕自己母女二人還不知會落得何等的下場!正如陳行所言,若是賊人去而復返再將自己二人擄走,誰還能尋得的自己?便是今日賊人不敢,可明日呢?後日呢?誰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