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掙扎著起身哀求道:“小公爺,該說的都說了,求您繞過小的,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陳行嘴角略帶一絲弧度,故意拉長聲音道:“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張三一聽這話,宛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焦急開口:“只要小公爺您放了小人,讓小人做什麼,我都願意!”
“此話當真?”陳行嘴角微微上揚。
“當真,當真!”
陳行端起顧白遞來的茶水,揭開杯蓋,吹了吹道:“那便說說,你先前所言的秘密是什麼?”
張三聞言心中頓時一沉,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大人,你說的是什麼?小的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不明白?”陳行嘴角一歪,衝著顧白道:“去,幫他好好回憶回憶!”
“喏!”
顧白抱拳領命,一把拖拽起張三作勢就要將其再綁上木樁。
見狀張三拼命掙扎,可一個終日不見半點陽光的賭徒,又怎會是天鷹衛的對手?
沒兩下,張三就被顧白像是綁粽子一樣綁在了木樁上。
張三害怕地拼命大喊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啊!”
“不見棺材不落淚!”陳行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顧白剛一舉起沾了鹽水的長鞭,就聽張三求饒道:“大人,我說,我都說!”
聽到這話,顧白略一遲疑,像陳行投去詢問的目光。
哪兒承想,陳行臉色一寒,訓斥道:“我讓你停了?”
“沒,沒有!”
顧白對上陳行冷冽的眸子,一個激靈,“啪”的一聲,便將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抽在張三的身上。
剛上的藥,才止住血,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又被這一鞭給抽裂開了!
沒兩下,張三又暈了過去!
顧白熟練地拿起一旁的冷水就朝張三潑去。
冷水刺激之下,張三瞬間驚醒。
“招了,我都招了!”
陳行沒理會他,轉而對著顧白淡淡道:“往後我若不說停,便不許停,可聽明白了?”
“喏!”
顧白這會兒可不想和陳行對著來,反正他說這話顧白是半個字不信,還往後?今夜之後,恐怕兩人再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陳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回首對著張三輕笑道:“說說吧!”
“是是是!”
張三生怕開口遲了,又引來一頓毒打,連忙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個乾淨。
“這事兒要從小的前幾日去意滿坊說起。”
那一日,張三從素娘那兒將她辛苦一天的擺攤所得全部搶了過來,想著來意滿坊試試手氣。
誰想到沒兩把就輸了個精光,一氣之下也就氣了一下。
畢竟這意滿坊可不是善堂,範謙一事在這群賭徒之間早就傳開了。
便是當朝次輔來了,也得乖乖地帶著兒子前來賠罪。
誰還敢在這兒鬧事,若真有人敢,那和找死也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沒了本錢的張三,也就四處閒逛,看看有沒有哪個達官顯貴贏了錢心情大好,自己趁機上前說兩句吉利話,討個賞!
可惜也不知今日是自己點背,還是這意滿坊晦氣,整個賭坊內十賭九輸。
唯一一個贏得,也不過才幾兩碎銀!
拿碎銀和銅錢上賭桌的又會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
就在張三準備離開之際,卻聽一旁賭桌上兩人爭執了起來。
“怎麼?戴胖子,你可是輸不起?”
“輸不起?死娘娘腔,老子差你這幾千兩?有本事,你別走,老子這就去錢莊拿錢!”
被稱作戴胖子的人,雙眼猩紅,唇乾舌燥,儼然一副輸急了眼的狀態。
“你罵誰娘娘腔?戴泉,我勸你說話小心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青年男子雙眼陰鷙,語氣森冷道。
戴泉卻毫不在意:“別人怕你魏柏禮,我戴泉可不怕,是爺們兒就在這等著,今夜誰若是走了,誰就是小娘養的!”
“好,今夜我便和你賭到底!”
魏柏禮面容得意道:“就是不知道你那點家當夠你賭幾回!”
“老子的家當比你爹都要多,有本事盡數贏去便是!”
似是擔心魏柏禮會走,戴泉又開口激他:“你且在這等好便是!若是回來尋不著你,老子明日就僱人去你魏家大門口罵你是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