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知道的必然不少,自己只需要直接瞭解他們的核心計劃即可,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江南舞弊一案本就是假的,不過是想借著栽贓郭昶舞弊之事連帶將王成明拉下馬罷了!”
“那你們想推舉誰上位?”陳行雙眸微眯。
秋分苦笑一聲:“朝堂之事就不是我等江湖人可以過問的,說到底,我們不過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們口中的那位王爺究竟是誰?”
“不知道!”秋分搖了搖頭。
陳行眼眸冷厲:“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亦或是覺著你還有僥倖脫逃的機會?”
秋分神色平靜的看向陳行。
“陳行,知道的我會說,不知道的打死我也說不出來,若是你想聽我編瞎話,我倒是不介意!”
見秋分如此坦誠,陳行心中也是信了他幾分!
“那誰知道?”
略一遲疑,秋分似是不確定道:“也許魁首知道!”
“魁首?”
“不錯!”
“他也來了?”
秋分似笑非笑道:“你覺著牢中的郭昶是由何人假扮?”
陳行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倒是實誠!”
秋分無奈:“我寧願一死,也不想被人做成你口中的人彘,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感覺太可怕了!”
陳行微微頷首,沒說什麼,轉而繼續問道:“你們原本是打算如何應對朝廷派來查案之人?”
“原本是打算盯著郭昶的身份在查案之人面前認罪,連同狀詞一併遞交給京都,而此案涉及當朝首輔,必然是要將郭昶押赴京都由女帝再次親審,而後郭昶便會當女帝的面再次認罪!”
“可你們如何能認定女帝陛下就一定信了你們的鬼話?”陳行微微皺眉。
“這世間想要找人模仿筆跡還是不難的!”
陳行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們偽造了一份郭昶與王成明來往的書信?”
秋分點了點頭。
“王成明資助寒門學子一事早就算不上什麼秘密,整個京都人盡皆知,若是有心運作,結黨營私這一茬,他王成明定然是跑不了了,況且郭昶本就是王成明所資助之人,有他認罪,再加上偽造的信件,自然也就坐實了王成明操控秋試,意圖結黨營私專權弄政的罪名,此事一但到了明面上,不怕女帝對他不起疑,屆時,王成明定然難辭其咎,女帝殺與不殺都不重要!那些人要的不過是王成明的位置罷了!”
陳行嘴角猛抽,這群孫子太特麼狠了,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敵人。
此舉不僅能斬斷寒門與普通學子的青雲路,還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將那些搖擺不定的學子盡數拉攏到世家陣營裡來。
若真如秋分所言,此事一旦成了,往後世家把控朝堂,自家媳婦兒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說是世家大族的傀儡都不為過!
“只是……”
“只是什麼?”
陳行見秋分似是還有話要說,連忙追問。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你橫插一腳,將原本的部署悉數打亂,這才令我們不得不改變計劃!”
秋分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哦,那你們是打算怎麼對付我的呢?”
陳行不由得好奇問道:“該不會是準備直接殺了我吧?那可太蠢了!”
“自然不會!”
秋分略一沉吟開口道:“若你所查證據證明郭昶並無罪,可到了御前,由別人拿出偽造的信件當場揭穿,說你徇私舞弊,接著再由郭昶翻供呢?”
陳行一愣,隨即臉色陰沉似水:“你們是想著將王成明與我涼國公府一網打盡?”
秋分微微頷首:“若不是你找著真正的郭昶,我也不會來這麼一趟!”
“那你可知,郭大人已經因為大火而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了嗎?”陳行輕嘆道。
先是錯愕,隨即憤怒,再到懊悔,最後釋然,短短瞬間,秋分的神色數變。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們下的套!”
陳行微微頷首:“不錯,從讓翠兒故意在你面前犯惡心的時候開始,就是為你們設得局!”
“若是早知道這個訊息,我又怎會落在你的手上!”
“沒有那麼多早知道,秋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人從不信鬼神、命運之說,可如今也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因果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