箝在宮女的攙扶下,楚年行猶如提線的木偶般任由別人操控著身子,腳步打晃兒的朝著儲秀宮走去。
可沒走兩步,楚年行只覺著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異樣的燥熱感,整個人哪哪兒都不舒服,好似有什麼東西想要破體而出,可就是得不到宣洩。
尤其是當看到攙扶著自己的兩名宮女時,楚年行眼底泛起既迷離又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慾望,彷彿身邊兩人便是九天十地下凡來的仙女。
世間獨一無二的美人。
正所謂酒能亂性,加點東西更加沒人性。
不等到地方,楚年行就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衝動,一左一右摟著兩名宮女,嘴裡呢喃道:“姐姐你好香啊!”
兩名未經人事的宮女在哪兒聽過這等羞人的話語,頓時俏臉緋紅,眉頭輕蹙,可礙於楚年行的身份又不敢開口呵斥,只得忍著羞澀的別過頭去!
而後面跟隨著的宮女與小太監們則是快速地低下頭,這等事情不是他們該看的!
就在一名宮女似是被楚年行挑逗的快要哭出來到時候,身後一位年長的宮女趕忙上前將她替換了下來。
感受著身邊楚年行粗重的喘息聲,以及不安分的手掌,年長的宮女並未有一絲不滿,反倒是面露享受之色!
自己是個正常女子,而常年身處在這座深宮大院之中,瞧不到一個正常男人,任誰都會心生怨念,可偏偏自己就是這樣的命數,由不得自己不認。
即便是有了“對食”的太監,說到底不過是虛凰假鳳,得不到真正的快樂。(鳳與凰本是一雄一雌,所以並非是特指同性的感情,這也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那首鳳求凰的由來,只是現在多用於同性而已!當然司馬相如是個渣男,我不建議各位學他,文君夜奔、當壚賣酒的典故懂得都懂!可惜了那首《白頭吟》!)
若有機會,誰又不想離開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高牆,去做那尋常女子?
如今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抓住,那可當真是浪費了天賜良機。
眼前之人可是鎮國公府的小公爺,生得英武不凡不說,還家世顯赫,若是能得到他的寵幸,自己也算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不過,自己也不貪心,屆時,只需有個妾室的名分即可,再不濟,外室也成,橫豎都擺脫了這座吃人的囚籠。
想到這裡,年長的宮女竟心思更加活絡起來,手指也輕輕在楚年行的胸膛劃過。
而這一幕恰巧被回頭的尹讓瞧見,頓時眸光陰冷。
說時遲那時快,尹讓一巴掌扇在了年長宮女的臉上,語氣陰森道:“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這位可是鎮國公府的小公爺,是貴人,也是你個賤婢能夠起心思的?”
心中赤熱的火苗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霎時間白煙漫天。
年長的宮女趕忙跪地求饒:“尹公公恕罪,奴婢見楚小公爺難受得緊,故而……故而想……想替他舒緩些,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奴婢該死,還望尹公公恕罪!”
尹讓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心中雖是憤怒,可更多的卻是可憐與無奈。
他明白在這深宮中討生活的宮女們不易,面對貴人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哪位貴人,下場很可能就是被杖斃。
而自己當初也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掉入那萬丈深淵,不得翻身。
若不是碰上陳小公爺,說不準自己這會兒還在受武桂的刁難。
可憐歸可憐,可尹讓更清楚今日之事的重要。
即便他身為宦官,不懂朝堂之事,可深宮內院的勾心鬥角也讓他看得明白,這是陳小公爺針對世家設下的局,亦或者說,這是陛下在與趙家撇清關係。
無奈之下,也只得佯裝憤怒的呵斥道:“還不滾下去!”
“喏!”
年長的宮女慌忙將楚年行交由尹讓,隨後忐忑不安的退向一旁等候發落。
接過楚年行,尹讓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楚年行這會兒哪兒能老實?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令尹讓哭笑不得話語。
“咦,去哪兒了?怎地摸不著了?”
好不容易將楚年行帶到了太液池旁,尹讓一眼就瞧見等候多時的趙平定,連忙裝作初見般上前交談。
“奴婢見過趙公子!”
而趙平定卻不認識尹讓,眉頭微皺,但陳行能放心將楚年行交給眼前的這名太監,想來他應該就是陳行口中的宮中熟人。
趙平定快步上前,看了眼在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