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道:“殿下的意思是這些都是你故意為之?”
耶律術那點了點頭!
穆罕見狀接著道:“所以殿下是希望到時候我等出工不出力?屆時好坐收漁翁之利?”
耶律術那搖了搖頭,淡然道:“都不是傻子,漁翁不是誰都能做的,至少目前以我的實力是不夠!”
穆罕神色複雜道:“那……”
“可這也並不妨礙我從中推波助瀾,多消耗些他們彼此的兵力,唯有他們兩方徹底打疼了,打出火氣來的時候,我才有機會能夠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穆罕興奮道:“二殿下的意思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關鍵時刻出手幫助弱勢的一方?”
耶律術那笑著搖了搖頭:“論智謀你還差的遠了,今夜你讓其他幾個部落的頭領將他們的族人分兩批人出來,一部分趁著商人入城後混入耶律只骨的隊伍中,找機會暗中下手儘可能抹殺一些領頭人,切記,莫要留下把柄被人發現,另一批人就如我與陳行說好的那般綁好白布,只不過我等需要儘可能的儲存實力,莫要折損人手,讓商軍頂在前面即可,若是我與陳行不敵,關鍵時刻耶律只骨隊伍裡的那部分人也能成為我們翻盤的關鍵!”
“當然,若是能贏,到時候就讓那些藏在耶律只骨隊伍中的人儘可能創造出讓大商軍隊斬殺耶律只骨和一眾部落頭領的機會,事成之後再煽風點火令軍心渙散就行了!”
穆罕狠狠地點頭,可隨即面露疑惑道:“二殿下,若是贏了是否需要趁機將幾大部落趕盡殺絕?”
“不用!”
耶律術那搖了搖頭道:“我要的就是他們雙方相互牽制,誰也不會比誰佔優,而名義上我是乞塔的二王子,唯有此舉才有可能在耶律只骨死後,讓我脫穎而出,領著剩餘之人回到乞塔,也能趁機登上王位,否則若是死傷過多,大商絕不會放過如此天賜良機,定會將我們徹底留在武寧城!”
“好,屬下這就去辦!”
“嗯,小心些,莫要被人發現了!”
“喏!”
……
“回來了?”
趙平定見有人掀起門簾,頭也不抬就開口道。
“該回來了,再不回來,華良可得罵人了!”
陳行搓著手訕笑著做到趙平定旁邊道:“給你說個事兒唄!”
“說!”
趙平定依舊是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
“今夜我們不入城了!”
聞言,趙平定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槍頭,疑惑的看向陳行問道:“是你的意思,還是鎮國公的意思?”
楚年行小心翼翼的插嘴道:“是我爹的意思!”
趙平定微微頷首:“鎮國公大小戰役歷經無數,閱歷自是非我等能比,此舉定是有他的深意,只是不知道鎮國公想要如何?”
陳行雙眸平淡的吐出兩個字:“強攻!”
眉頭緊皺,趙平定似是不確定道:“若是強攻,具有一定的風險,同等兵力的情況下,守城一方總是佔優勢,即便有著你口中的投石器在,也不代表著就一定能夠拿下武寧城,若是傷亡過大,即使拿下了武寧城,這一仗我們也是損失慘重,甚至很可能費盡心機奪回的武寧城也無力駐守,最後還是隻能退守回乾州!”
陳行點了點頭,臉色漠然道:“有些事還是我見識淺了,自以為憑局外人的身份,生搬硬套便能破局,但等到自己入局之時,就容易忽略細節,正如鎮國公與我所說,難保不是他們父子二人聯手演戲亦或是耶律只骨將耶律術那當成誘餌,引我上鉤!”
見趙平定沒說話,陳行繼續道:“無論是哪一種,今夜你與年行二人只要入了武寧城,恐怕都不會輕易出得了城了!”
“那耶律只骨怎麼辦?”趙平定沒有應聲,而是反問道。
“怎麼?趙大公子就這麼想封侯?”陳行笑著調侃道。
誰知趙平定神色如常的答道:“想,若說天下男子有誰不想封侯的,恐怕就是你倆了!”
陳行與楚年行二人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趙平定拿自己二人爵位打趣呢!
小公爺變成小侯爺,這不就是被貶了嘛,換誰也不樂意啊!
可隨即趙平定沉聲道:“但不僅僅是因為想封侯,更多的是想還錦州百姓與死去麒麟軍袍澤們一個公道。”
陳行點了點頭,開口道:“放心吧,既然選擇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武寧城不要也罷,索性讓憋了一口怨氣的兄弟們放開了殺!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