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死……是活!”
程大利唯恐天下不亂,推搡著慧能,口中嚷嚷道:“禿驢,聽見沒?俺家小公爺讓你算呢!”
慧能這會兒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自己不過是照著生辰八字推算而已,怎麼就要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見慧能呆若木雞,站著不動的樣子,陳行頓覺好笑。
“危言聳聽便是你大報恩寺的佛法?可笑至極!”
繼而陳行面露恥笑接著道:“若真如你所言推算便能化解劫難,為何豫州會遭受天災?武寧城又如何會有人間慘劇發生?說到底,不過是你們這些人哄騙百姓的把戲,百姓們來這大報恩寺不過是求一份心安,給你們添些香火錢,那是對漫天神佛的尊敬,不是對你們!一個一個還真把自己當成能斷人生死的閻王爺了?連小閻君趙平定都不敢輕易誇下海口斷我生死,你們這群禿驢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王成明知道若是再讓陳行說下去,恐怕慧能與他口中的佛祖相見,也就不遠了!
當即告罪一聲,拉著陳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禪房!
“世伯,這是何故?侄兒還未說完呢!”陳行看著王成明面露不滿道。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王成明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沒好氣道:“怎麼說慧能法師也是大報恩寺的主持,你若是對他不敬,少不得又要被京都中的好事之人傳唱了!”
“無妨!”
陳行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我又不是銀子,做不到人人都喜歡!誰愛嗶嗶就讓他嗶嗶去,有本事當我面說!那我敬他是條漢子!”
王成明搖頭苦笑,片刻後又神色凝重道:“慧能法師所言,你準備如何?”
“不過是群披著袈裟的凡夫俗子,與普通人無異,當不得真!”
看著離去的陳行,王成明微微搖首。
不過他也在陳行出言威脅慧能的時候看出了幾分深意。
也許正如陳行所言,這所謂的推演或許本就是無稽之談吧!
不過是世人求個心安而已!
……
“殿下,晉王側妃來信了!”
一名小太監雙手捧著信件,步履匆忙地來到秦羽川面前。
自那日晉王府一別之後,秦羽川就在等著秦雨薇的這封信!
他們二人那日密謀許久,為的就是等一個機會。
一個向陳行復仇的機會!
拆開信封,秦羽川仔仔細細將信中每一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半晌後,秦羽川將密信摺好,放在燭火上點燃。
看著化為灰燼的密信,秦羽川一臉陰毒的冷笑道:“陳行啊,陳行,這一次,我也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傳令下去,七日後務必配合好皇伯母手底下的人,將李清雪給本宮綁來!”
“喏!”
……
一名湖州士卒慌亂地闖入營帳急促道:“統領不好了!”
湖州統領王聖昌放下手中的密信,面露不悅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名士卒面露驚恐道:“王統領,據探子回報,距大營不足二十里處,有數萬兵馬朝著湖州而來!”
“數萬兵馬?身著何等制式甲冑?”
那名士卒嚥了口唾沫,顫聲道:“是……是玄甲軍的甲冑!”
“玄甲軍嗎?”
王聖昌神色一凜,隨即想到什麼,瞥了眼桌上的密信,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來得正是時候,本統領看來要先一步立功了!”
“吩咐下去,開啟營門,迎接玄甲軍入營,另外今夜加餐,犒勞下玄甲軍的弟兄們!”
“喏!”
待士卒走後,王聖昌招來自己的心腹參將靳南,附耳低語了兩句。
靳南聽完後狠狠地點了點頭,道了句:“末將定不辱命!”
接著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營帳!
王聖昌雙眸流露出一絲陰狠之色,喃喃自語道:“對不住了,怪就怪你們命不好,偏偏要與王爺作對!只是可惜了,不知涼國公是否也在這支隊伍裡!若是能將他擒下,本將定能博得王爺的青睞!”
王聖昌隨即穿好甲冑,自信地出門迎接玄甲軍去了!
彷彿一切都將會按照他的劇本來走!
沒一會兒,王聖昌來到玄甲軍的面前。
僅是一眼便令王聖昌背脊發涼。
不愧是能與西戎對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