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燧發槍,轉而對著眾人道:“誰有匕首?”
林小湯默默抽出靴中匕首遞了過去!
陳行點了點頭,接過匕首,面容平靜地朝著秦羽川走去。
每一步都似是踏在秦羽川的心頭,令他驚懼不已。
這會兒他也不顧得斷腕之痛,掙扎著朝後爬起。
“不……你別過來,陳行你不能殺我,我是帝王之子,有天家血脈,即便有罪,也只能由皇室判罰,你若殺我,必會引起宗親的不滿!屆時你涼國公府將大禍臨頭!”
陳行沒有理會秦羽川的威脅,而是淡淡開口道:“說完了嗎?”
“陳行……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自裁的!”
秦羽川怕了,他沒想過陳行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殺自己,殺天家的人!
王憐悲憤道:“你胡說,明明清雪姐姐是被你逼死的,你要我們相互廝殺供你取樂,清雪姐姐不願你得逞,這才拔下發簪自盡而亡……都是你……都是你逼死清雪姐姐的!”
“我……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說笑而已……”
秦羽川還在試圖狡辯,可陳行根本就沒有聽下去的打算,而是反握著匕首,面容猙獰地對準秦羽川的兩腿之間狠狠地刺了下去。
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秦羽川,令他放聲哀嚎。
拔出匕首,陳行微笑著對他開口:“我說過了,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死得快些!”
……
“陛下,陳行找到了,人在意滿坊!”
“那還等什麼,隨朕一同前去!”
秦若瀾心中暗暗低語:陳行,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凡事有我!
而這會兒,整個京都也早已被驚動了。
不少人都在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魚鱗衛與京兆府的衙役傾巢而出,甚至就連天鷹衛也在暗中搜尋!
唯有少部分處於權利頂端之人才明白,京都怕是要迎來狂風暴雨了!
……
“王爺,如今陳行已經被尋到了,秦若瀾也動身前往意滿坊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們……”
李維宇很會抓時機,眼下京都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行的身上,若是此時起兵,配合著龍騎營的裡應外合,打京都一個措手不及,想必奪下京都城池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王聖昌還未傳信嗎?”
話音未落,一名死士來報:“王爺,城外有人傳信,說是湖州軍已將賢王擒下,如今正在京都外安營紮寨,隨時等候王爺的命令!”
晉王聞言心情大好,但也沒有因此而失去了判斷力,冷聲道:“可有信件?”
死士掏出懷中密封好的信件恭敬地遞了過去。
李維宇接過信封,看了眼印泥,確認沒有被開啟後,這才撕開封口。
當看到落款處有王聖昌的印鑑,李維宇這才衝著晉王點了點頭!
晉王興奮的拍案而起。
“傳本王……不,傳朕的旨意,著龍騎營統領錢勇率兵前往京都城門處奪取城門,另令雲州、濱州與湖州三州兵力集合在一起,隨時待命,只等城門一開,便領兵入城,直指皇城!”
李維宇高聲跪伏在地。
“謹遵陛下詔令!”
……
“你是何人?怎的不見王聖昌前來?”雲州統領面色疑惑道。
“在下湖州偏將關勇,我們統領先前在湖州與玄甲軍一戰中不幸被玄甲軍將領所傷,故而派末將前來!”
“嗯?”
濱州統領眉頭微皺,似是有些狐疑道:“即便是王聖昌受傷,可他也該派其身邊的參將靳南前來才是,怎麼派你這麼個偏將過來?”
關勇神色尷尬道:“回將軍的話,那日玄甲軍領兵之人太過勇武,王統領與靳將軍二人聯手都奈何不得他,反倒是教他給雙雙打傷,故而才派末將前來。”
二人神色納悶問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關勇撓了撓頭道:“末將聽說那人也是一名偏將!”
“可知姓名?”
關勇忽然面露一抹詭異之色,淡淡道:“聽說那人叫……關勇!”
“關勇?”
二人微微一愣,似是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突然二人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卻見關勇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二人也不知被何時出現的兩人持刀抵在了腰間處。
……
如今這會兒的秦羽川已經可以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