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十匹,算是朕給予他的補償吧!”
“喏!”
京兆府尹莫友芝立刻站出來應聲,總算是把這麼一位活祖宗給送走了!
這幾日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吃住都在京兆府衙內,整日膽戰心驚,就差在王成明的牢房旁打個地鋪了,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自己不好和女帝交代!
屆時,自己莫說致仕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陳行也知道,小伍是無法為其請功的,說到底他不過是自己的護衛,沒有一官半職,便是死了也只能算作是涼國公府的護衛。
似是看出陳行心中所想,秦若瀾柔聲開口:“朕聽聞陳愛卿能安然無恙歸來,麒麟軍伍長隆功不可沒,如今身在何處?”
陳行略感錯愕,不過還是順著秦若瀾的話說道:“伍長隆拼死與黑雀之人廝殺,方才保住微臣的性命,只是已然遭賊人所害。”
“原來如此,既是軍中之人,朕便追封他忠武將軍,以麒麟軍四品參領規格下葬!”
陳行一愣,片刻後,哽咽著跪倒在地:“臣……替伍長隆謝過陛下!”
秦若瀾心口一痛,強忍著悲傷緩緩開口:“這是他應得的,起來吧!”
可總有人喜歡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人黴頭,得到魏正遠的授意,兵部左侍郎魏智遠卻突然橫生出列道:“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
聞言,陳行瞬間心頭怒火升騰,看向魏智遠的眸子充滿了殺意。
莫說陳行,便是秦若瀾都心中大感不悅,語氣不由得冷淡了下來。
“魏侍郎這是何意?”
魏智遠臉色淡然道:“回陛下,我大商朝追封將領一事由來已久,可這伍長隆是何人?在麒麟軍中擔任何職暫且不論,若微臣未記錯的話,如今麒麟軍是在其他將領的執掌之下,他伍長隆究竟是私自出營還是被調派而出尚不得而知,至少需要等臣回兵部調檔,若是在兵部有所報備,理當為其追封,可若是不曾有記錄報備將麒麟軍士卒調給陳小公爺當護衛的記錄,那這其中牽連之人究竟是和居心可就……”
魏智遠話說一半便閉口不言,朝堂上的都是聰明人,若是涼國公府能私下調動麒麟軍,豈不是證明麒麟軍與玄甲軍都在陳世忠的手中?
其話中深意,不言而喻!
秦若瀾心中咯噔一聲,頓覺不妙,她不是沒想到這層,可畢竟人死為大,況且覺著追封一個麒麟軍士卒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大家彼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魏智遠卻這般不識好歹,非要在這個時候給陳行添堵。
可偏偏魏智遠所言在理,自己也挑不出刺來反駁,只希望陳行莫要衝動才好!
陳行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向魏智遠道:“不知魏大人想要如何?”
魏智遠毫不畏懼與其對視,口中風輕雲淡道:“若真是在兵部有所報備,陛下追封伍長隆無可厚非,可倘若是私自出營便等同逃兵,按照商律,應當處以極刑,念其也算是為保護陳小公爺戰死,功過相抵,只是這追封一事便不合規矩,而他的家人依舊是要被問罪的!”
魏智遠不怕,此事他站理,饒是陳行如何胡攪蠻纏也奈何他不得。
雖說這不過是單純為了噁心陳行一下,也沒指望這種小事能拿他怎麼樣,但能噁心噁心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自家侄兒那一茬,自己可還記著呢!
蔣成剛大怒道:“魏智遠,你瞅瞅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伍長隆若是逃兵,你覺著他能死戰不退,死在南道郡?”
“長平侯,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魏某既忝為兵部左侍郎,核實士卒出營自然是分內之事,否則若是讓人顛倒黑白了去,豈不是平白讓陛下蒙羞,遭天下人恥笑?”
聽到這話,陳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魏智遠,你他媽是存心擱這和小爺找不痛快來了是嗎?”
魏智遠雙眼微眯:“陳小公爺,不知下官哪句話說錯了?”
烏顯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陳小公爺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當著陛下的面就敢罵娘,這不是殿前失儀嗎?
可瞧著陛下的樣子像是毫不在意,反而視若無睹,隱隱有些偏向陳小公爺的意思。
“伍長隆是不是麒麟軍你說了不算!”
魏智遠好笑道:“若是兵部之人都說了不算,不知誰說了算?”
陳行一步踏前,手握佩刀,語氣陰冷道:“我哥陳武成說了算,不如你去
魏智遠一愣,似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陳行道:“陳小公爺這是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