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帝江的問題,雲崎子再次請示裴冽。
“告訴他嗎?”
裴冽面無表情,“你可以試試。”
雲崎子很精闢理解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扭回頭看向帝江,“你可以猜猜?”
帝江掙了掙鐵鏈,眼神兇狠。
裴冽知顧朝顏著急,低咳一聲。
雲崎子言歸正傳,“經過貧道這些年堅持不懈的努力,我發現自打上次這個蓐收出去逛蕩一圈回來之後,好像有復甦跡象。
貧道今日閒來無事,便想知道他到底哪裡復甦,針動,脈動,可懂?”
帝江將信將疑,“他當真還活著?”
“自然活著,一個死人值得貧道費這麼大勁?”雲崎子表示這一身銀針他不眠不休紮了三天三夜,“這些銀針可不是亂扎的,每一根銀針都落在他經脈斷點處,一處動,則全身動,這是救命的針!當然也是要命的針,拔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正待帝江還想再問,裴冽命雲崎子出去。
牢門緊閉,裴冽看向帝江,“現在可以說了麼?”
帝江不以為然,“我沒答應你們做這筆交易!”
裴冽往後退數步到單架前,抬手就是一把。
“你幹什麼!”帝江大驚。
“要麼你說,要麼他死。”
“你不敢殺他!要想殺早就殺了……”
蓐收身上針多,裴冽又拔一把,隨手扔到地上,“沒事,你慢慢想,本官慢慢拔,反正他身上針多。”
一側,顧朝顏沒想到裴冽竟真能捨棄蓐收,心中感激莫名。
眼見裴冽不停從蓐收身上拔針,外面突然傳來雲崎子的聲音,“針拔過半人可就死了!”
裴冽無動於衷,又擼了一把下來。
“夜鷹確實存在!”帝江高喝。
顧朝顏身形一震,驚喜上前,“你知道多少?”
帝江噎喉,裴冽倏然抬手。
“他們的首領叫老爹!”帝江生怕裴冽手快,急聲道。
“老爹?”顧朝顏蹙眉。
刑架上,帝江盯著昏迷不醒的蓐收,閉上眼睛,重新睜開時深吸了一口氣,“沒錯,你們既然問出夜鷹,說明你們已經知曉我梁國除了十二魔神,還有夜鷹的存在。
而你們明知道我是十二魔神中的帝江,所問卻與十二魔神無關,是夜鷹有了什麼大動作?”
裴冽不反駁,左手搭在單架上,隨時都有可能抬起來。
“夜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顧朝顏不答反問。
“夜鷹與十二魔神截然不同,他們的存在如同螻蟻。”
顧朝顏不解,“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除了看向羽籮,帝江的眼睛永遠帶著一絲拒人千里的冷漠,“據我所知,每一隻夜鷹都是受盡苦難的孤兒。”
“無父無母,無親人?”顧朝顏挑眉。
裴冽補充一句,“無軟肋。”
“沒錯,而且他們沒什麼本事,他們的任務只是潛伏在敵國,滲透紮根,打探訊息。”帝江 提到夜鷹時並沒有表現出對於同僚的尊重,彷彿在他看來,那些夜鷹無足輕重,真如螻蟻一般。
“
曹明軒是不是夜鷹?”顧朝顏再問。
帝江搖頭,“我不知道。”
裴冽順手拽了一把銀針。
帝江急的大吼,“我真不知道!夜鷹跟十二魔神分屬兩個組織,他們雖然會無條件為我們提供幫助,但並不從屬於我們,每次執行任務都有相應的夜鷹與我們聯絡,這次入大齊皇城,並無夜鷹與我聯絡!”
“燭九陰沒與你說什麼?”裴冽左手重新搭在擔架上,不時敲打。
“與我無關的事,我不會多問。”
顧朝顏靠近一些,“你剛剛提到的老爹是誰?”
“夜鷹鷹首。”帝江看了眼顧朝顏,“你能告訴我,夜鷹做了什麼?”
“不惜自暴,誣陷柱國公。”顧朝顏沒有對帝江隱瞞。
帝江震驚,“自暴?”
“沒錯,在此之前本官從未聽說‘夜鷹’二字,他們確實隱藏的很好。”裴冽一直覺得曹明軒之流隸屬十二魔神。
帝江皺起眉,“不可能。”
“是真的,為了誣陷柱國公,他們甚至犧牲一隻夜鷹,連夜鷹印章都拿出來當作證據。”顧朝顏看向帝江,“夜鷹裡面誰會做這樣的決定?”
“只有老爹。”帝江見裴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