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別緊張,本皇子沒想如何,只是”
他側目,身後護院提著沙漏行到近前。
沈屹看了眼沙漏,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裴錚瞧著沈屹,“沈公子且算算,打你帶人從地道鑽進大牢,又將人從大牢帶出來趕到這裡,有沒有一柱的時間?”
幾句話,沈屹
聽的驚心動魄。
裴錚何止是守株待兔,他甚至知道自己全盤計劃!
一柱香
沈屹目色陡涼。
他猛然回頭看向身邊披著斗篷的長姐,剛剛還只到自己肩頭的沈言商,如今竟與自己一般身高。
他用力扯下斗篷,全然陌生人面孔,且是男子!
待他回頭,裴錚冷然一笑,“沈公子,你大半夜帶個男人四處晃盪,意欲何為?”
夜風很冷,不及沈屹怒火呼嘯生狂,“裴錚,我長姐在哪裡?”
“沈言商?”
沈屹縱步上前,幾欲抽出腰際挽絲剎那,頸間寒涼。
無名不知何時立於他側,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
裴錚瞧著他,“沈屹,你也算大膽,明知劫囚是死罪非但不知收斂,還要劫囚賭命,本皇子佩服你!”
“我在問你,長姐在哪裡!”沈屹面目猙獰,進一步時匕首割破脖頸,鮮血湧溢。
裴錚抬手,無名閃退。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他打個響指,自有護院牽馬過來。
見其縱馬而行,沈屹大步走到馬車前將馬匹卸出來,翻身上馬,疾追而去。
此時牢房,顧朝顏一口一口喂著蕭瑾。
她懶得理會蕭瑾眼中情意綿綿,餘光一直沒有離開對面牢房裡的死士,就快一柱香的時間了。
“夫人?”
顧朝顏扭頭,“怎麼?”
見自己夾了根魚刺餵過去,她面色一窘,“恍神了。”
“無礙,為夫飽了。”蕭瑾滿眼都是顧朝顏,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牢房裡的
沈言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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