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朱盛亭:“吠得響的犬不會噬人。”
話音未落,軟劍凌空疾刺。
咻!
忽然,一道流光自劍尖迸射而出。
太快了!
快得周圍眾人無從應對。
就連十幾步之外的朱盛亭,也只是勉強做出了反應。
拔劍。
抵擋。
鐺!
刺耳的脆響裡,勉強舉劍抵擋的他,劍身被流光從中截斷。
他緊握斷劍,眼中充滿了震驚、恐慌和深深的絕望,身軀猶如雕像般凝滯不動。
流光斬斷劍身後,速度竟未見絲毫減緩。
赫然!
朱盛亭的頸項上多了一個窟窿。
劍氣穿喉而過,又自後頸透出。
鮮血如泉湧出!
三位已拔劍在手,欲要衝鋒的長老,此刻都滿面驚恐地停下了腳步。
咚!
咚!
咚!
石疆的腳步輕盈,卻像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走向朱盛亭,驚龍門那邊的精銳,無一不驚懼地後退。
當然,石疆未曾正眼看他們,也並未在意他們的進退。
不退?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直至走到朱盛亭身旁,他在眾人的駭然注視下,猛然一腳踹去:“話多是吧?現在為何沉默?你不是最會叫囂嗎?嗯?叫啊!你倒是叫啊!”
顯而易見,朱盛亭已無法出聲。
只因他的大力踹擊,破碎的骨骼聲不絕於耳。
這便是……
傳說中的鞭屍嗎?!
恐怖的力量下,朱盛亭的骨骼盡碎,鮮血噴濺,染紅了石疆的戰靴。
“……”
戰場上,雙方人馬皆瞠目結舌,恐懼瀰漫在每一個人的眼中。
沒錯!
包括以柳荃為首的霸刀宗三十多人,無一不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自然不知,石疆雖冷酷無情,卻並非嗜殺之人。
他的殘忍表現……
唯有殘忍,才能震懾人心!
震懾住驚龍門,方能減少犧牲。
否則……
對於拒不投降者,必然要一一清除,殺孽豈不更重?
就在這一刻,柳荃恍然大悟,為何石疆言稱並無策略。
計策?
智謀?
那皆是在力量均衡,或是弱小之際所用。
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何需藉助任何詭計?
“我記得,你似乎說過……”
石疆轉首,望向汪小芸:“一定要取我性命,對吧?”
汪小芸恐懼至極,幾近失控。
那是她的師父!
震驚龍門的現任宗主!
竟……被一劍瞬殺,而且相隔遙遙十幾步!
“我……我……”
她膽顫心裂,雙腿顫抖無法立足。
雙膝一軟,幾乎要跪地。
咻!
又一道劍芒飛射而出。
撲通……
頭顱滾落。
瞪大的雙眼滿是絕望。
“以眾欺寡?”
石疆轉頭,注視著那三位握劍而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長老:“我說過,我一人挑戰你們所有人——來吧,一起上。”
鐺!
長劍墜落地面。
撲通!
其中一位長老,雙腿一軟當場跪倒,如搗蒜般磕頭:“我願意……我願意加入霸刀宗……”
無知者無懼。
就拿宋軒武為例,他認為武道八重天便是頂峰,因此即便在江心島之戰中見識過石疆施展劍芒,也無法想象更高層次——他全然不知武學尚有更高的境界。
反之,這些二流勢力的長老,多少聽聞過一些秘辛。
比如,武道之上。
玄道!
劍芒!
他們深知,在玄道強者面前,除非修為相當,否則……人數毫無價值!
人越多,只會死得越多!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第三個。
圍攻霸刀宗的百餘人,瞬間過半跪倒在地。
骨氣?
面對絕對的力量,面對生死關頭,不是每個人都能堅守氣節。
生命,畢竟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