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其神韻與意境,金鱗筆下的奔馬意境深邃無比,而你的山水畫……無異於童生臨帖之作,看似規整,實則空洞無物!”沈英夏冷哼。
“小叔!小嬸!”
沈素玉再也按捺不住,厲聲道:“你們可曾真正懂得仙畫之道?石疆這一幅……”
“似乎石先生敗北了?”
郭金鱗淡然一笑:“三位評鑑之人中已有兩位認為我技高一籌,難道你還打算死撐不認輸?”
石疆瞬間呆住。
此人竟這般無恥!
誰不知曉沈英夏夫婦是在偏袒他?
如此評判又怎算公正?
原本,念在沈素玉的情面上,他只想挫一挫郭金鱗的銳氣,如今看來……既然這對夫婦混淆視聽,那他也無需再客氣——既然人家不識抬舉,那就休怪他手下不留情!
“我也以為石先生之畫更為出色。”
此刻,趙鴻毅然站出。
“那麼,石疆並未落敗。”沈素玉面色鐵青。
即使打個平手,她也難言甘心!
“身為僕人有何資格評價?”郭杏芳怒視趙鴻。
“住口!”
沈素玉臉色劇變,一字一句地道:“便是祖父大人,對鴻叔亦是極為器重,從未有過絲毫怠慢之舉,一直視鴻叔為沈家一份子——到了小嬸口中,鴻叔就成了僕人不成?!”
剎那間,沈英夏神色凝固。
他狠狠瞪了妻子一眼,連忙打起了圓場,揮手示意:“鴻叔自然有資格品評,然而就算如此……雙方仍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石疆滿腔怒火。
如此偏頗的評判,令他無法贏得那一百萬靈石……
阻礙他修道路途的人,必然要付出代價!
“郭施主果然獨具匠心!”
他朗聲笑道,走向郭金鱗面前:“果真是出身佛羅倫薩仙畫學院。”
“閣下也不差。”
郭金鱗口中雖這麼說,心中其實早已承認了現實。
無可奈何之下,唯有自己深知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與此同時,他對石疆先前自稱畢業自佛羅倫薩仙畫學院的說法,已然不再有任何疑慮。
“說起這個!”
石疆笑容收斂,開口詢問:“郭施主可還記得我們母校南門外,那座紀念碑麼?”
郭金鱗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連連點頭:“自然記得,那是學院的標誌性建築之一,許多……”
在靈玄大陸之上,一切並無所謂的歷史遺蹟,唯有古老的修煉聖地引人敬畏。
\"嗯,世間萬物,凡塵之中並無何等顯赫的豐碑。\" 石疆的笑容如同深淵古妖般詭譎。
\"你……\"
\"薩卡斯秘境學院。\"
驟然間,石疆的眼神如雷霆般銳利,緊緊地鎖定住面色慌張的郭金鱗:\"儘管此地亦屬義大利,此學院亦名為美術之地,然而與那享譽天下的佛羅倫薩煉藝學院相比,實則雲泥之別——郭兄怕是記錯了你的師承之地吧。\"
剎那間,現場陷入了寂靜的深淵。
\"金鱗!他……此話怎講?!\" 郭杏芳瞠目結舌。
\"世間總有那麼些人,誤以為周遊列國便能成為海外歸來的大能者。\"
言畢,石疆驀然上前一步,幾乎貼到了郭金鱗的面龐前,以其銳不可擋的目光逼問:\"不如現在便撥通佛羅倫薩煉藝學院的傳訊,詢問一下你的身份真偽如何?\"
伴隨著兩聲輕響,郭金鱗連連後退幾步。
他雖出身于丹青世家,然而天賦平庸且疏於修行,全仗家中財力踏入了一所海外三流畫宗,竟假稱自己畢業於佛羅倫薩煉藝學院——那裡可是名列四大學府之一的修真畫界聖地!
懂得繪畫之人本就不多,更別提能洞悉其真實修為之人了,因而他輕易地掩人耳目,一路過關斬將。
卻不料今日竟撞上了內行人!
而此人正是真正的佛羅倫薩煉藝學院出身!
\"你……你……\"
郭杏芳被矇在鼓裡,手指著郭金鱗,怒喝道:\"你給我滾出去!連我你也敢騙,我……\"
\"多謝小嬸深明大義,舍親割愛!\"
此刻,石疆快步走到郭杏芳面前,不容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我就知曉,小嬸乃是受其矇蔽,並非混淆是非之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