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擱置心中疑竇,身形一閃,瞬息間向那女子疾馳而去。
由於修為懸殊,石疆瞬間縮短了與她的距離。
想要逃脫麼?
石疆冷哼一聲。
此次佈下的天羅地網,旨在一舉將血殺宗門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此外,他們在行進途中遭遇了幾波狙擊,出手之人皆手持槍械而非法器,顯然並非武者,更不可能是血殺宗的核心成員,自然不會知曉僱主的身份。
石疆篤定,鬼鴉必定知情。
然而,為了不讓疤痕女子逃脫,他實在沒有時間和鬼鴉糾纏下去,如若不用些手段......斬殺鬼鴉雖易,生擒則要艱難許多。
因此,他果斷施展出雷霆手段擊殺鬼鴉,繼而迅速回頭追趕那名疤痕女子。
那疤痕女子追隨於鬼鴉身邊,並展現出武者的實力,顯見她對內幕後之事必然有所瞭解。
於是,斷然不可讓她逃離!
疤痕女子大驚失色。
只一招之間!
其主人即被對方輕易擊敗,如此曠世修為,教人何等震驚?
她感到絕望無比。
隨著二者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她深知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過大,逃脫無望已成定局。
主人隕落了。
她也將隨之隕落。
血殺宗門,即將迎來毀滅性的打擊!
九十里外...
八十里外...
七十里外...
距離以驚人的速度不斷縮小。
驀地,在他們即將抵達一處十字路口之時,一輛大切諾基恰好在此轉彎。
疤痕女子一心注意著身後緊追不捨的石疆,全然未曾察覺到臨近的車輛。
轟然一聲巨響!
大切諾基猛烈撞擊在她的腹部。
戛然而止的聲音響起,車子驟然停下。
“你怎麼了?!”
車門應聲敞開,一道矯健的身影急匆匆躍出,奔向疤痕女子關切詢問:“沒事吧?你...”
石疆面色微變。
就在這時,原本倒地不起的疤痕女子忽然一翻身從地上躍起。
頃刻間,一把寒光熠熠的靈劍抵住了女司機的頸項。
石疆駐足在距她不到二十步之地。
“你以為隨便抓個普通人就能威脅我?”他語氣森寒。
人質相脅?
荒謬之極!
他並非聖賢,對於陌生人的生死並未有太多掛礙,妄圖憑藉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質,來作為牽制他的籌碼——
在他心中,真正關心的人,屈指可數。
“怎麼又是你?!”
被當作人質的女司機回過神來,瞥見不遠處的石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石疆愕然。
沒錯!
這名女司機正是夏凌!
他早已辨識出夏凌的身份,可問題在於,他先前那番話,正是意圖讓那位滿臉疤痕的女子認定,隨便挾持一個普通人對於他這樣的修煉者並無效果,同時也暗中告知夏凌——你需要假裝並不認得我。
然而……她這一嗓子,立刻便露出了馬腳。
這個傻丫頭!
“哈哈哈哈哈……”
疤痕女子肆意大笑,架在夏凌脖頸處的靈刃微微收緊:“如今,你覺得還有沒有效用呢?”
“放手!我乃修士執法者,膽敢褻瀆於我,你……”夏凌怒火中燒。
“給我閉嘴!”疤痕女子一聲怒吼。
“你可以離開了。”
石疆微微擰眉,目光緊緊鎖定疤痕女子:“我確實與她相識,但在她身上,你最多隻能得到一條活路罷了。”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雖認識她,但我們之間並沒深厚的關聯,我不可能因為她而付出過多,至多隻給你留一線生機,企圖以此脅迫我就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是這樣麼?”
靈刃再次微微發力。
夏凌痛吟出聲,肌膚破裂,血水沿著鋒利的刀刃緩緩流淌下來,疤痕女子冷喝道:“給我跪下!”
她自然不知曉石疆與夏凌之間的關係,此舉的目的便是試探石疆的真實心意。
要知道,若這位女子在他心中舉足輕重,事情恐怕就不會僅僅止於用她的命來換他安然離去——她必定會充分利用人質,令石疆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