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狂,他今天不會帶花的!以後也不帶了!
第一次空手到朋友家做客。
南時琛是從蛋糕店那回來的,分別不過一小時,兩人又要見面。
司機將方以安全送到目的地就離開了。
南時琛開門,方以換上拖鞋,發現南時換了身打扮。
在家南時琛穿著休閒,黑襯衫不見蹤影,白t恤更顯明亮俊朗。
屋裡暖烘烘。
方以脫掉大衣,掛在入門衣架上,吸了吸還有些涼的鼻子,耳尖、鼻尖掛著被風吹紅的痕跡。
面板又是白又是紅,可憐兮兮樣。
南時琛把人招進屋,是提前做了準備:“桌上有熱好的牛奶,你先暖暖胃。”
方以小步伐跟著南時琛走,被南時琛塞了一杯熱牛奶。
杯壁有熱流導過面板,喝一口熱乎乎的牛奶,方以舒服得想嘆氣。
南時琛事事想得周到:“午飯還沒好,客廳有零食,餓了先墊肚子。”
方以捧著杯子,一瞬不瞬盯著南時琛。
從入門到現在,方以一句話都還沒開口說。
南時琛在單方面輸出:“零食不能吃太多。”他垂眸,看方以的唇,伸手,抽紙巾,在方以反應過來前,輕輕擦掉方以嘴角的牛奶漬。
溫柔指腹隔著薄紙,擦過冰涼面板。
方以渾身一顫。
南時琛嘴角掛著笑,他把髒了的紙巾捏成團,丟進垃圾桶,在方以的注視下,回身去廚房繼續他的廚藝創作。
方以低頭,又喝了幾口牛奶。
杯子口大,液體熱燙,小口小口,還是容易沾嘴。
放下杯子,抽紙,擦嘴,捏紙巾,丟垃圾桶,方以檢討,這樣事事細節滿分的溫柔男人,怎麼可以把人家定義為渣男呢。
廚房是半開放式。
裡頭有窸窸窣窣的忙活聲。
方以從零食堆裡拿了兩顆薄荷糖,拽在手心裡。
上次的花還在,用他送的花瓶裝擺,放在茶几正中央。
劍蘭亭亭玉立。
方以彎腰,輕彈了兩下花瓣。
再起身,方以走到廚房門口,“南時琛,”他開口叫人,“你停一下。”
廚房琉璃臺上橫七豎八擺著食材。
兩人都還沒吃午飯。
南時琛看著十分忙碌,左邊做菜右邊做草莓派。
地上還有拆開的裝水果的泡沫箱。
方以出現時南時琛在洗水果,把果盤裡的水倒掉,洗淨的草莓顆顆飽滿。
方以瞥了那盤水果,再和南時琛對視,義正言辭:“我覺得我們需要聊一下。”
南時琛把水果遞給方以。
方以不接,態度要先擺起來。
有點倔。
南時琛放下手中所有的動作,身體往後,靠著臺沿。
南時琛:“方以。”
方以抬眉:“嗯。”
南時琛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我其實不缺朋友。”
四目相對。
南時琛表情認真。
卸下所有溫柔偽裝,男人骨子裡有股野勁。
方以肌肉緊繃,四肢略僵,聲音有些哽:“……那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呢?”
南時琛:“對啊,那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呢。”
南時琛黑眸裡倒映著方以的身影。
方以咬唇,在南時琛毫不掩飾的視線下,憋出一句:“……可能因為我長得比較可愛。”大家總這麼誇他。
南時琛喉嚨裡溢位一聲低笑。
方以的情緒還繃著。
南時琛嘆了口氣。
這不應該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南時琛想要的是之前的親近。
他稍往前傾身。
方以下意識往後縮。
南時琛把身體直回來,皺眉:“怕我?”
方以站定腳步:“沒有。”
南時琛輕呵。
方以抿了抿唇。
方以知道,以南時琛的能力,要害他不過是掐死一隻螻蟻樣簡單,他說:“只是突然覺得你這人很複雜。”
南時琛:“百度過我的資料了嗎?”
方以:“……看了。”也就聽陸應楚八卦了一點點。
南時琛沒戳破方以的謊言,但有的事他必須說清楚:“商人做事總有他的計劃和打算,我現在做的這些,也有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