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得過來。”
南時琛抽了張溼紙巾擦手,低頭吃幾口飯。
方以對南時琛的手藝讚不絕口。
飯過半,“一個月是最優時限,”南時琛又說,“你如果學業上比較忙,不用每天都去店裡畫畫。”
方以點頭,認真回應:“好,我會合理安排時間。”
飯後碗筷是洗碗機解決的。
方以想插手幫忙都沒機會。
看出方以的不自在,把方以送的花拿起來,南時琛找話題:“這些花是不是要插在花瓶裡才活得久?”
方以接過花,把花下面不大不小的綠色方塊露出來:“對,雖然下面有花泥,但還是放花瓶裡水養著好。”
“那我拿個花瓶來,”南時琛說,“你幫我擺進花瓶裡,整個造型吧?”
方以自然是答應的。
南時琛讓方以等他會兒,他不知花瓶上次被自己塞哪裡去了。
方以不急。
南時琛在屋裡這兒翻翻那兒找找,最後推開落地窗邊的玻璃門,往後院裡去。
方以在沙發上坐了半晌,等不到南時琛找到工具,坐不住,乾脆跟著進後院。
獨棟別墅的好處就是有屬於自己的大院子,前院一大片,後院也一大片。
方以小心翼翼推門,走進南時琛的後院。
在方以美好的想象裡,擁有這麼大、裝修這麼精緻的別墅的南時琛,後院應該佈置得精美絕倫。
有花有草有池塘,冬天也不會荒涼。
嗯……
事實是方以想多了。
推門而出。
方以遠遠看到南時琛蹲在某枯萎的花盆前,南時琛在試圖把裡頭黑枝的植物挖出來。
想要植物下方的小花盆。
方以:“……”快步走到南時琛身邊,方以也蹲下來,按住南時琛胡亂來的手。
右手小臂上覆上一隻暖洋洋的掌心。
南時琛所有動作都安靜下來。
方以掌心下貼著有力的肌肉。
第一次肢體接觸。
只一秒,方以像觸電般,彈開手,跌跌撞撞站起來,支支吾吾:“那個,你、你別把花苗弄死了。”眼神和手指都飄向在南時琛手下掙扎的奄奄一息的花苗。
南時琛放下花盆,跟著站起來,被觸碰過的面板在發燙。
方以向後退了小步。
南時琛止步,他輕咳了聲,解釋:“這些花都要死了。”
不止面前這一盆,後院裡積著一堆奄奄一息的花卉。
南時琛邊說,怕方以不信,邊走到屋簷下,開燈,院子裡的燈全亮起來。
方以又蹲下/身,近距離看花樣。
方以有種花經驗,把靠得近的幾盆花檢查一遍。
冬天雖不開花生新芽,但一看這些光禿禿的花杆子,無非就是土壤沒有養護好、悶根、肥料養分沒不上。
方以把結論告訴南時琛:“好好養護,能救回來的。”
南時琛點了點頭,到嘴邊想讓方以幫忙的話咽回肚裡。
一個肢體觸碰就有那麼大的反應。
太心急未必是好事。
方以又四處看了圈,指著花叢旁邊有現成竹籬笆的小塊地,他說:“今天的南瓜和絲瓜都很好吃,你這邊也可以自己種。”
南時琛望去。
方以沒說錯,那邊是先前他搬進來住,南爸南媽來慶祝喬遷暖房時順手翻的地,白女士當時也說,可以把這兒改成菜地。
方以又說另一種想法:“或者種些藤蔓植物,讓藤纏在籬笆上,開了花絕對漂亮。”
南時琛作思考狀,讓方以再等等,他快步回屋,變戲法似的從櫃子裡翻出一堆菜種子,把一整袋沒拆包裝的種子遞到方以面前。
這些全是家裡那兩位種植狂魔留下來的。
方以粗略翻了下:“把這些種子泡開,然後……”
話停頓。
方以的聲音輕輕緩緩,南時琛喜歡聽,一停,南時琛:“嗯?”
科研人寫計劃的dna動了,方以說:“我回去有空整理個word文件,把養花種菜注意事項寫給你吧。”
南時琛:“……可以。”
靠近牆根的地方還有一池塘,冬天池子裡光禿禿,也沒有水,乾澀得能看到底部裝修的瓷磚。
“春天可以種荷花,”方以小腦袋瓜裡又有新想法,他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