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不可能是去幫叔叔種花。”
南時琛不可否認,“是很調皮。”他的手比了個大小範圍,“你把我爸種了一年準備夏天豐收的葡萄藤,連根拔起。”
這話太荒唐,方以矢口否認:“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當年上四年級的南老闆斬釘截鐵,描述那時候的情形:“你還把它們拿起來晃,藤架上的葡萄都掉你頭上了。”
“不可能,”方以睜大雙眼,即便不記得以前的事,下意識還是要否認,這麼丟臉的事不可能是他的所作所為,他拿出科學來解釋:“只有快爛的葡萄一搖才會掉下來。”
“好吧,”南時琛聳肩,“後半句話是騙你的。”
方以咬牙:“南時琛。”
南時琛半笑:“有精神了?”
方以:“……”
精氣神回了點的方以,嘆氣。
“說說,”南時琛拿咖啡杯,碰了下方以的,抿了小口,“今天怎麼了?”
方以也喝了口咖啡,味道太苦了,和他今天早上碰到的荒唐事一樣苦。
方以說:“有點髒。”
“說出來,”南時琛背靠椅子上,“幫你洗一洗。”
方以一口氣:“我媽誣陷我回家偷錢。”
才靠上椅子的南時琛,聞聲,瞬間坐直身,喉嚨一緊,以為自己聽錯了,南時琛的聲音壓了下去:“什麼?”
方以把早上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下結論:“應該是我哥拿的。”
方以還說,其實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
他是三年級被送回方家。
離開三年多,從不懂事到懂事,他有了自己的思維情緒,融不進方家的氣氛。
四年級開學的時候,方媽每天都會把給三個孩子的午飯錢放桌上,讓他們出門上學時再拿走。
但是有一天,方以不但沒拿到錢,餓了一整天,回家後還被方未來誣陷,說他拿走方媽錢包裡的一百塊。
一百塊對於四年級的孩子來說數目太大,方以甚至都沒好好瞧過一百塊紙錢長什麼樣。
南時琛猜到答案:“你哥拿走的?”
“應該是,”偷錢的事情後來不了了之,嫌疑人方以捱了打,但不知道最後母親抓沒抓到真正的‘小偷’,又怎麼處置真正的‘小偷’,方以說,“大哥初中學校附近有一家電玩城,我想應該是他拿錢去玩了。”
南時琛皺著眉:“昨天是一百,今天是十萬。”
方以揪著衣角,他怕南時琛不相信,“丟錢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我不可能回家。”
南時琛斂起眼裡的兇狠情緒,聽此,臉上浮出了抹淡笑,問:“嗯?哪天晚上呢?”
南大壞蛋是故意問的。
自方以搬離別墅後,他們統共也就在一起待過一晚。
那晚是在大平層,屋裡的穀子南時琛沒敢收,怕碰壞了方以事後會哇哇叫。
敢碰的也只有游泳池裡那幾塊十八禁立牌,把立牌搬出游泳池,再給游泳池放好水。
等方以進來,南時琛就帶著人在水裡嬉鬧,試用期裡的人只能牽牽手,抱一抱。
一玩就錯過了回宿舍的時間。
當晚是睡在新房裡,一人一條被子,躺一張床上純聊天。
如果沒有床邊擺著從游泳池裡搬過來的擁有不健康姿勢的立牌們。
方以會覺得那晚很美妙。
“南時琛,”方以的回憶結束,很氣憤地叫南時琛的名字:“你可以再壞點。”
南時琛:“求之不得。”
方以:“……”
遊樂園專案沒再繼續。
喝完咖啡,南時琛把強烈要求回宿舍的方以安全送到宿舍樓下。
確定方媽不在附近,南時琛才黑著臉回公司,立馬叫助理去查方未來那家小公司。
一個生意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拿走十萬塊。
十萬在南時琛眼裡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準備在a市開分廠的小老闆,十萬也是條大象腿。
方以不知道南時琛要幹什麼。
早早結束遊樂園行程的方小以,回到宿舍,無所事事,就抱著貓咪玩偶,用微信在和方輕舟聊天。
家裡丟錢的事是大事。
方輕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和爸媽說你最近都沒回來,他們不信。”
“小顏和大哥都咬定說看到你回來,是你拿走了錢。”小顏是方未來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