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琛右手手臂被噴開的玻璃渣劃破了皮。
方以趕回來時, 酒店保潔剛把屋子打掃乾淨,方以推門而入,一屋的甜酒味撲面而來。
方以的出現讓咋咋呼呼的場面變得安靜。
沒想到真能把人騙過來的蘇為安與挺尷尬的廖林面面相覷。
就這樣,這倆人還不算在談嗎?
南時琛叫了聲:“小以。”
方以皺眉頭, 不太確定:“你們喝醉酒打架了?”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南老闆怎麼是這種人!
南時琛眼角抽了下:“……不是。”
蘇為安舉手, 替南時琛挽回形象:“是廖林把酒瓶打碎,琛哥手被劃傷了。”
廖林張了張嘴,要反駁。
但方以不在意是誰打破的酒瓶子, 他聽此, 疾步靠近南時琛,表情擔憂:“傷到哪裡了?”
蘇為安拍了下廖林後背,讓廖林閉嘴。
安靜看南時琛表演就好。
南時琛把右手臂伸出去。
方以睜大眼,第一眼,沒看見。
第二眼, 才找到那個所謂傷口。
“啊?”就著?方以:“你們不是問有沒有……”有沒有什麼?
卡殼。
方以再次瞪大雙眼。
他怎麼沒聽完周堯唸的後續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蘇為安默默補充:“問有沒有創口貼。”
“……”
“……”
“……”
沒有人不沉默的。
酒店有客房服務, 方以拿起話筒要給前臺撥電話,南時琛按下方以的動作:“已經消毒過了。”
怕方以不信, 把面板上還沾著碘伏的地方指給方以看。
方以放下電話,扯嘴:“……哦。”
反應過來了。
消毒過了還給周堯發訊息,這明顯就是在釣魚啊,釣的還是姓方的這條魚。
魚兒上鉤,屋裡的閒雜人等自動清場。
等人都走了,方以才對南時琛撇嘴,說:“我再晚來一步傷口都要癒合了。”
南時琛很會說話:“還好你走得快。”
方以想罵人。
“但是真受傷了。”南時琛揮揮右手,方以直接就看不到那沒一個指甲蓋寬度大的傷口。
大驚小怪。
害他白擔心。
方以扭開頭,也要走,不過下一秒,視線瞥到一處。
南方天氣暖,南時琛只著一件黑色短t恤。
“真的沒事嗎?”方以看到南時琛的左手臂,“你這裡有烏青,而且,”他直接拉起南時琛兩隻手,並在一起作對比,“左手這塊腫起來。”
方以抬眼,目光久久不動:“你們剛才真沒打架嗎?”
被方以抓著雙手,還要承著那道疑惑又擔憂目光的凝視,南時琛一時失語。
左手的傷呢,追述起來,是昨天下午撞的。
他在院子裡試用新買的鋤頭松地。
春天來了,要播蔬菜種子了。
奈何南老闆第一次耕地,親手上路,哪個不是受點磕絆。
手臂是被鋤頭砸到,具體狼狽過程南時琛不願意多回憶。
屬於舊傷。
老抓著人家的手不是事,怕弄疼,方以小心放開南時琛的手臂,不知道真相的方小以關心落下來:“痛不痛?”
南時琛深深吸了口氣,睜眼說瞎話:“應該是剛磕到桌角了……是有點痛。”
“要不要去拍個片?”方以擰著眉,表情凝重,“萬一骨折……不對,”伸手,又去抓南時琛的左手,上下晃了晃,觀察南時琛面部表情,“骨折的話我這樣甩你會哇哇叫。”
不會哇哇叫的南時琛:“……”
方以猜:“那應該是軟組織損傷了。”
其實已經不怎麼痛的南時琛:“應該是。”
“冰敷過了嗎?”
“沒有。”
方以轉身去開房間裡配備的小冰箱,“冰箱裡沒冰塊啊。”
小冰箱冷凍層裡除霜做太好,連冰渣都不剩。
沒給南時琛說話的機會,方以:“你等等。”
方以開房門。
南時琛明白他要去做什麼,要阻止:“我叫客房服務,你……”
方以讓南時琛站住:“不用,很快,你等我。”
南時琛停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