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的方以:“……”
扭頭,彆扭語氣:“我不喜歡月季。”
南時琛把那束果汁陽臺拿起來:“那我拿這個了。”
方以嗯哼了聲。
南時琛:“還有呢?”
方以:“還要?”
南時琛:“一束擺客廳,一束擺餐廳。”
方以眨眼:“不是說要送我。”
“哦,”南時琛補充,“那再買一束擺你房間。”
方以伸手就去拿粉色的花,“這個洋牡丹,放客廳,和白牆很配。”
他房間就算了,客房空間不大,飄窗放了他打包來沒用到的被子,桌子放了兩臺電腦和數位板。
南時琛同意方以的說辭。
那就再多買一個花瓶。
把花帶回家。
一進屋方以就在找:“上次的花瓶呢?”
南時琛把所有花放到後院去,準備醒花剪枝,回頭應方以:“在電視右邊白色櫃子第二層抽屜。”
方以順著去找,南時琛突然急急忙忙走過來:“等等。”
晚了一步。
方以拉開抽屜,已經看到裡面的東西。
南時琛停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抽屜裡的東西聆郎滿目。
方以喜出望外:“哇,這是你做的嗎?”
裡頭沒有什麼花瓶,只有一堆過膠後的花瓣標本。
黃玫瑰、無盡夏、劍蘭還有鬱金香。
都是方以送的花。
先前過完膠待干時南時琛接了通電話,處理完事南時玥又上門蹭吃蹭喝,轉頭一忙,方以又搬了進來,南時琛一時忘了把東西拿回樓上收藏。
就這麼被方以發現了。
方以趴在抽屜外看,不敢伸手碰。
南時琛看他拘謹的模樣,說:“可以拿起來看。”
方以才敢動手,輕輕地將東西拿出來,太多了,兩隻手都拿不過來,“送我一個可以嗎?”他都已經想好東西的歸宿,“我擺在書桌上。”
方以臉上笑盈盈,睫毛又翹又長,眼眸亮如清潭。
南時琛心欲又被撩了起來,“給我親一下就送你一個。”
方以慢慢抬起視線,“你是直男嗎?”他問著,去和南時琛對視:“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南時琛很肯定的點頭,回應:“不是。”
“那……”方以歪頭,“也不能親。”
他們什麼關係啊,親來親去。
“嗯,也是,”南時琛再點頭,“我還沒準備好。”
方以好笑,順走兩個標本揣口袋裡:“你還要準備什麼?”
南時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方以垂眼,又順走一個標本揣口袋,嘀嘀咕咕:“搞得好像我一定會和你親一樣。”
南時琛聽到了,笑而不語,走去旁邊另一個櫃子,開啟第二個抽屜,拿出花瓶,招呼方以:“走,先弄花。”
“好。”方以暫時把沒被他順走的膠花放回原位,跟著南時琛去後院。
花店裡的花除非包裝好的,其他都是直接從廠裡進貨後插水擺架子上售賣,花枝經過一路顛簸,買回來後不做好前期養護,大概一兩天就枯萎凋零,白白浪費買花錢。
方以教南時琛,買來的花,先把多餘的枝幹剪掉,像多頭玫瑰最要修剪的是葉子,給每一朵修個形,留下幾片葉子,其他都剪掉。
後院裡有個大水池,南時琛把水池灌滿水,邊聽方以解說,邊接過被方以修剪好的花枝,按照要求泡進水裡。
兩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兒就把所有花枝浸泡起來。
如果最後南時琛沒把水撒到衣服上就很完美了。
失手讓袖口溼掉的南時琛:“……我上去換衣服。”
醒花至少要四個小時,接下來就是四個小時後插花的事,方以叫南時琛趕緊去換乾淨衣服。
南時琛聽話,上樓。
方以等人走了,有了獨處空間,趕緊戳開陸應楚的微信,拋問題:“問:如果有個人一直說想親你,是怎麼回事?”
網/癮少年陸應楚線上,發了個挑眉的表情:“名分要了嗎?”
啊,方以望天,名分嗎?
見方以沒馬上回,陸應楚料到是怎麼回事:“不給名分不能讓親知道嗎!”
這句方以看懂了:“好的好的。”
反正不讓親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