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碗微微一頓,眼神微微一縮,然後恢復如常,微微抿了一口茶水,語氣平淡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半個時辰後,黃遠貴家中。
回到家中,黃遠貴將剛才在劉正家中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最後嘆氣道:
“二叔,那劉正難道不準備幫忙?怎麼也不給個準信?他這是什麼意思?”
黃烈聞言卻是浮現出喜色:“這件事成了。”
黃遠貴眉頭一皺,神色當中充滿不信,劉正什麼也沒有說,這事情怎麼就成了?
“呵呵,那劉正當年和二叔我是同一屆考上的武舉人的,看起來古板的緊,但是該拿的好處絕不手軟。之前他為什麼支援白虎茶行,就是因為白虎茶行給的好處更多。”
“現在也是同樣道理,他會做出正確選擇的。”黃烈微微笑道。
黃遠貴聞言,非但沒有放心,反倒是繼續問道:“你說,那方越要是也願意拿出這麼多,劉正到時候還會不會支援我們?”
“放心,方越此子年少氣盛,如今易髓,正是鋒芒正勁的時候,不會向劉正低頭的。”
似乎是看到自家侄子還是不信,黃烈當即又繼續說道:
“武道之勢,一往無前,勇猛精進。若是屈從太多,勢必影響武道之心,到時候武道的進境便會受到影響。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武道第四關易髓的武人,必然有一顆勇猛之心。”
聞言,黃遠貴才鬆一口氣,放下心來。
喧喧車馬欲朝天,
人探東堂榜已懸。
雖說這次不是舉試放榜,但是在山陽府衛軍當中也是一場不比科舉放榜遜色多少的重大日子。
今天,府衛軍高層會宣佈關於各地缺任都尉的任職人選。
所以校場當中早早的聚集了許多人。
“之前我說得話,還作數。只要方隊正現在點頭,我仍舊會讓伱做我的副手。”
高世德看到人群當中的方虎,來到對方身邊,面露勝利者的微笑,施捨一般的說道。
只不過,後者卻是看都沒有看高世德一眼。
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我們頭和你說話,怎麼沒反應,真是不識抬舉,不懂規矩。”這時候,高世德身邊的狗腿子囂張開口,為高世德出氣。
這時候方虎卻是轉過身來,冷冷瞪了說話之人一眼。
“辱罵上官,該當何罪!”
高世德現在都只是隊副,按照級別還要比方虎低一級,更別說他身邊的狗腿子了,大頭兵一個。
不過磨皮關的武人,被方虎這等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武人氣勢一激,登時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t;divtentadv>面露懼色,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卻。
也不知道沒踩穩,還是被誰絆了一下,一屁股就跌在地上。
“這種貨色,不知道殺人的時候手會不會抖。”
“殺人?這狗貨只怕殺雞都不會!”
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是跟著鬨笑起來,膽子這麼小的武人,還真是不多見。
再說了實際上很多人對於高世德這種鍍金的二代,很是不滿,不過礙於軍紀,礙於對方權勢,不敢明面上怎麼樣。
現在遇著這等事情,當然是起鬨了。
“哼,廢物。”
高世德這個時候看到如此情況,也知道再繼續下去,只會掉面子,當即甩袖離去。
甚至,都沒有去看自己的狗腿子。
當事人之一離去,這裡的動靜很快就消散過去了。
與此同時,高臺上。
王司隸拿著一封紅榜,走到了高臺之上。
這份名單正是這次授官的武人名單,他提交上去,經由府尊批覆,用印,已經正式生效。
實際上對於從七品都尉官職的任命,府君這等封疆大吏基本上不會過問,因為從七品乃是最低等的武官。
很多武舉人若是運氣好,排官都能排上。
況且,擔任這個層次武官的武人,大多都在鍛骨或者易髓,這等武人雖然不說多,但是一府之地經年累月下來也絕不少。
“肅靜,爾等聽著,今次大破墨山匪部,眾將士居功甚偉,府君封賞以下,爾等謹聽。”
隨著王司隸的聲音,校場當中旋即就安靜了下來。
“景山縣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