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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喻遊知道這些雄蟲還有很多的情緒需要消化,也沒有打擾。他與基地的負責蟲確認著今晚的安排。
&esp;&esp;當夜色降臨的時候,飢腸轆轆的雄蟲們嗅到了食物的芳香。
&esp;&esp;基地為他們準備了精心釀造的美酒與食物,篝火在黑夜中再次被點燃,而這次還與往常有所不同,南藺基地準備了星獸的骨架擺放在一旁的土地上,作為蟲族文化中特有的裝飾物。
&esp;&esp;在火光的映照下,骨架不再讓蟲覺得可怖,反而也染上了暖融融的色彩,不少雄蟲都好奇的摸了摸。
&esp;&esp;夜晚中習慣了安靜的南藺,是第一次變得這麼熱鬧。
&esp;&esp;少許性格熱情開朗的軍雌大碗喝著酒,開始他們還知道尊重雄蟲,喝懵了之後也分不清什麼雄蟲雌蟲,大著嗓子便開始給在場的蟲講述著各處的趣事。
&esp;&esp;秋雨桐他們融入的極為迅速,帝都的雄蟲最開始還有幾隻會皺著眉頭表示不能接受,他們只矜持地拿了幾塊肉。
&esp;&esp;瞥見軍雌喝酒喝的歡快,到底也忍不住嚐了幾口,面頰轉瞬便開始變得酡紅,思維也混沌了起來,變得只知道跟著其餘蟲歡笑。
&esp;&esp;西清羽也在一旁傾聽著故事,但他心思並未全然留在這上面,他抬眸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切,餘光注意著其餘雄蟲的狀態。
&esp;&esp;他才扶住了一隻直接醉倒的雄蟲,沒想到又有一隻雄蟲眼睜睜在他旁邊閉上了眼。
&esp;&esp;明明是讓蟲手麻腳亂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生不出一絲牴觸的情緒,只默默做著善後的工作。
&esp;&esp;好不容易和清醒的蟲一起把雄蟲送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西清羽剛剛鬆下一口氣,他的肩膀突然就被攬住了,又是一隻雄蟲的面頰在他身旁出現,還給他遞來了一杯酒。
&esp;&esp;西清羽面具下的眸光微動,他莫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熟悉。
&esp;&esp;面對這些雄蟲的時候,西清羽畢竟曾經把自己當作過軍雌,這些雄蟲現在經歷的蛻變,他都曾經經歷過,這總會讓西清羽在這個時候天然的使自己處於照顧他們的一方。
&esp;&esp;可是或許是被氛圍所感,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想起來了自己剛剛來到帝都之外的時候。
&esp;&esp;那個時候,他和這些雄蟲一樣,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滿未知,他身邊有很多不知道他身份的軍雌。
&esp;&esp;西清羽一點點的想起了那些蟲,特維上將,丁遷。還有更多的蟲他卻叫不出名字,只隱約記得面目……
&esp;&esp;他們曾經也是這樣圍著他的,把他當做小蟲崽保護。但是裡面的不少蟲都永遠的留在了失落之地裡。
&esp;&esp;西清羽指尖微動,他莫名地便接下了那隻雄蟲的酒,將其一飲而盡,並且控制不住的一杯一杯喝著。雄蟲驚喜於他的酒量,拍著肩膀和他稱兄道弟。西清羽一邊點頭應和,一邊抬眼望向火光,隨著視線的朦朧,他的面前似乎又出現了那些已經再也不得見的蟲。
&esp;&esp;場面上還能保持清醒的蟲越來越少,氛圍變得越來越歡樂,少許沒有參與進去的蟲,為了保持冷靜只好越溜越遠。
&esp;&esp;吳泰就是在這個溜走的路途上,突然被法木棲攔住的,雄蟲的眼神看著還算清明,說話也帶著條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沒說幾句,法木棲笑著的同時眼淚也隨之落了下來,“吳泰,你看現在多好啊,真好啊。”
&esp;&esp;吳泰眉頭跳了跳,他不明白,一向冷靜的法木棲怎麼也會喝的這麼醉,但是看著法木棲這樣,他實在沒辦法轉身就走。就這麼停留的一小會,就被其餘蟲發現了動靜,偷偷溜走的計劃徹底破滅,好幾只醉醺醺的蟲都圍了過來。
&esp;&esp;慕安瀾在局勢還沒來得及發展熱烈時,早早的就選擇離開了這裡,此時,算是少數清醒的回到房間的蟲。
&esp;&esp;只是他手臂上的傷口經過了一天,仍舊並無太大好轉,隨著他的稍微動作,還會有疼痛襲來。
&esp;&esp;他和西卡林攜帶的藥劑早就在這一路用完了,而普通軍雌的藥劑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