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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喻遊點了點頭,他最終離開了這場幻境。
&esp;&esp;重歸意識清明的時候,喻遊感覺到了系統正緊張兮兮的從他兜裡探出來頭觀察周圍,生怕有誰突然醒過來了。
&esp;&esp;喻遊能夠確定,所有生物進入了這扇門之後,都陷入了自己的幻境裡。
&esp;&esp;西卡林經歷的是他的過往,系統本來就是一段單純的意識,它就彷彿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夢。
&esp;&esp;喻遊並不能確定剛才他經歷的幻境是否也是他的過往,可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他卻真切的無法遺忘。
&esp;&esp;喻遊不經意撇向了系統,如果幻境裡的都是真的,那唯一能夠對他的記憶動手腳的,便只有主系統了。
&esp;&esp;但是這件事情,並不適合去和系統交流,無論它再怎麼傻白甜,喻遊始終能記得它是主系統創造的。
&esp;&esp;喻游回憶著幻境裡的事情,明明只是很快掠過的回光,他卻能夠記得很清楚,經歷過的火光與異變幾乎明晰的映照在了他的眼前,讓喻遊的心裡漸漸有一股奇怪的情緒瀰漫出來,喻遊細細的感知著,卻分辨不出。
&esp;&esp;喻遊知道自己遺忘了太多,遺忘到已經習慣了愛恨都不去在意,他以前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esp;&esp;喻遊的精神絲被扯動了一下,慕澤才剛剛醒來,它就已經自發的纏到了雌蟲的身上,從來不管喻遊的意願。
&esp;&esp;喻遊儘量無視了這些不聽話的精神絲,壓下自己的情緒,只裝做若無其事閒談一般的問著,“慕澤,你在幻境裡看見了什麼?”
&esp;&esp;慕澤沉默了一下,淡藍的眸子醞出一點笑意,“雄主,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往事罷了。”
&esp;&esp;慕澤能夠看見的無非就是各樣的陷害,這些對慕澤來說確實不太重要了。曾經處於那個階段的時候難免會深陷其中,可是如今回頭一看,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
&esp;&esp;而且他遇見了一隻很獨特的雄蟲,慕澤並不會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過去。
&esp;&esp;看見慕澤這個樣子,喻遊大概便明白了些什麼,他也清楚這隻雌蟲的過往並沒有太好。
&esp;&esp;已經開了個話頭,喻遊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esp;&esp;喻遊又想起來了自己的那個推測,他知道慕澤過往的苦難其實大多都是被故意設計出來的,慕澤原本不該經歷這麼多苦難的。
&esp;&esp;系統和時枯都在這裡,喻遊並不能和其他蟲說起關於自己記憶的猜測,也不能說他可能和這片土地那個已經凋落的文明有關,他只能隨意和慕澤聊著些不相干的話題。
&esp;&esp;“慕澤,你有怨恨過你的曾經嗎?”
&esp;&esp;慕澤怔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喻遊應該問出來的問題,他已經習慣了喻遊情感淡漠,好似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
&esp;&esp;而這個時候,雄蟲明明還好端端的待在他的身邊,語調平和,慕澤卻能敏銳的感知到,喻遊應該在他的幻境裡遇見了什麼事情,心情並不太好。
&esp;&esp;慕澤微垂眸子,他露出了笑意,儘量裝作什麼都沒察覺,“雄主,曾經是你問過我的如果再來一次我會不會繼續那麼選擇。我當時的回答是我還會選擇救他。所以,如果註定了還會那麼做的事情,為什麼要去怨恨呢?”
&esp;&esp;喻遊沉默的看向慕澤,他放開對精神絲的禁錮,任由它們扒拉了上去,喻遊盯著慕澤淡藍的眼眸,盯著雌蟲面上顯露出的豁達。
&esp;&esp;喻遊還沒想好要怎麼給這隻雌蟲解釋他受到的苦難緣由。
&esp;&esp;他明明是世界的主角,應該是規則欽定的寵兒,可是他的生命很早就開始了錯位,讓他因為這個身份受盡苦楚。
&esp;&esp;喻遊掠過慕澤的身影,盯著在幻境裡瞥見過的通向最中心宮殿的方向。
&esp;&esp;喻遊一直都很想要過去看看,驗證幻境裡的一切,但是在這一刻,有一種情緒勝過了他迫切想要去對幻境進行探知的想法。
&esp;&esp;喻遊緩慢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