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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現在任舊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自己醒來,只能繼續漫無目的地遊蕩在這裡。
&esp;&esp;喻遊順著血腥氣的吸引來到了一座建築物的面前。
&esp;&esp;為了防備星獸,這裡的建築都不會修的很高,同時隨時都要準備轉移。
&esp;&esp;喻遊穿過了門,看見了明亮的燈光下,正有忙亂的蟲在給受傷的軍雌進行包紮,一切進行的寂靜而又有序。
&esp;&esp;躺在病床上的雌蟲被特質的藥劑遮蔽了感知,星獸造成的傷口總會更容易腐爛,哪怕是身體素質強大的雌蟲也很難隨意對待。
&esp;&esp;喻遊一進來就能夠感知到,這裡有不少雌蟲都因為與星獸作戰,早就到達了精神力暴動的邊緣。
&esp;&esp;一隻雌蟲走了進來,他觀察著這裡受傷最嚴重的一隻軍雌,面色嚴肅,“張嘉,你的精神力已經不能繼續用藥物壓制了,我將會把你的情況上報,你近期必須回到帝都匹配雄蟲。”
&esp;&esp;“甘可,求求你了,不要上報……我不想回去,就讓我死在戰場上吧。”
&esp;&esp;“不行,你回去還有機會活下來,你不回去連下一次戰鬥都不能參與,你隨時都可能陷入暴動,到時候,你會變得和星獸沒什麼兩樣,甚至因為你身上的武器,你的威脅比星獸還大。”
&esp;&esp;甘可說著停下了光腦上記錄的手,“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如果就這樣死在了這裡,你的雌父雄父怎麼辦?你的家族怎麼辦?你回去之後,總歸還可以庇護他們。”
&esp;&esp;張嘉突然沉默了下來,他再也說不出阻止的話語,只能預設了甘可將他的情況上報上去。
&esp;&esp;雌蟲匹配了雄蟲之後,靠著雄蟲的精神力苟活,可是,對於大多數雌蟲來說,他們並不會那麼好運,遇到的雄蟲愚昧而又殘暴,他們看著活下來了,誰又知道,是不是另外一種長期的“死亡”。
&esp;&esp;原本三三兩兩還在小聲交流的軍雌都停下了話語,他們無聲的注視著那位叫“張嘉”的雌蟲,彷彿也能夠從中窺得幾分自己的命運。
&esp;&esp;喻遊沉默的站了一會,他又一次選擇了離開。
&esp;&esp;他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裡,只能維持著現在的狀態任由各處的吸引讓他隨機前去。
&esp;&esp;喻遊在看著周圍一切的同時,他努力感知著精神海里的世界規則,他多少能夠猜到,這裡現在突然面對的危機,還是因為他無聲中洩露出來的氣息。
&esp;&esp;喻遊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前進了多久,他去了很多地方,久到夜色已經很深了,靈體也感受到了冰涼的感覺。
&esp;&esp;喻遊突然感知到精神絲變得活躍了起來,他順著精神絲的指引,找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慕澤。
&esp;&esp;他無聲的跟上了雌蟲的腳步。
&esp;&esp;下意識的行為之後,喻遊辨認了好一會,才怔愣的發現,雌蟲前進的方向,正是他出來的方向。
&esp;&esp;喻遊看見慕澤進入了一個熟悉的房間,他知道,房間正中間,躺著的就是自己。
&esp;&esp;慕澤還有軍職在身,他在外也執行了一天任務。如今終於把任務完成,可以獲得自己的休息時間。
&esp;&esp;雌蟲立在了喻遊的床前,垂眸盯著昏迷不醒的雄蟲。他輕聲蹲了下來,黑髮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但是慕澤現在並不敢靠的太近,他知道自己身上還帶著未散去的血腥氣。
&esp;&esp;慕澤用修長的手指搭在了喻遊的面頰之上,替他理好被風吹亂的一點發絲。
&esp;&esp;喻遊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他好似也透過這個動作,感知到自己冰涼的靈體也染上了一點溫度。
&esp;&esp;喻遊突然思緒有些恍惚,他想起來了自己的記憶,他其實從來沒有讓這隻雌蟲安心過,甚至連像樣的承諾也無法開口。
&esp;&esp;喻遊總以為自己的情緒失落在了漫長的歲月中,沒有太多的愛恨保留。他早早地接到了雌蟲的一顆真心,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esp;&esp;今天喻遊作為一個